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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被人叫兔妹。

媽媽說看到我的嘴巴會做噩夢。

爸爸就把我關在黑黑的房間，不給我飯吃。

他們天天因為我的兔唇吵架，說我不是他們的孩子。

後來他們離婚了，沒有一個人要我。

“你的嘴巴那麼醜，肯定是遺傳你爸的基因，別來煩我！”

“誰知道你是哪個男人的野種，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最好趕緊死在外麵。”

爸爸用力把我推到門外，鼻血順著露出的牙齒往下滴。

好像被爸爸說中了，我真的要死了

......

我不知道幾天沒吃過飯了，胃裏火燒火燎的疼，眼前更是一陣發黑。

我遲疑的抬起手，可爸媽把我趕走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讓我沒了敲門的勇氣。

安靜的屋子裏突然傳來了歡呼聲，我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台上，透過窗戶朝裏麵看去。

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妹妹開心的躺在爸爸懷裏打滾，而對麵的漂亮阿姨滿臉笑意的捧著蛋糕，等她吹上麵的蠟燭。

“今天是我們小公主的生日，希望小公主永遠開心快樂。”

爸爸寵溺的低頭親親她的臉，臉上的溫柔是我從未見過的。

我羨慕的看向爸爸手裏的蛋糕，下意識舔舔嘴角。

我不知道哪天是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蛋糕是什麼味道。

以往每次我問起自己的生日，都會被爸媽狠狠揍一頓。

所以在小妹妹閉眼許願的時候，我也悄悄跟著閉上眼睛。

我露出的門牙貼著窗戶，好像被爸爸發現了。

他在遙控器上按了幾下，我就看不見蛋糕了。

但我還是小聲地說出自己的願望。

“我希望可以吃個飽飯。”

話音剛落，一塊石頭突然砸向我的後背，我痛呼一聲扭頭看去。

“蠢貨，許的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一個穿著精致背帶褲的小男孩對著我做鬼臉，手裏還抓著幾個石頭對著我狠狠砸過來。

“醜八怪！難怪沒人跟你玩，看到你這個嘴巴都要做噩夢！”

媽媽也說過這句話。

可他們都躺在軟軟的床上，有人哄著睡覺。

做噩夢的人，明明是天天和老鼠一起睡的我。

媽媽總說我是蠢貨，被打也不會還手。

但我現在變聰明了，我也抓起地上的石頭。

可還沒扔出去，就被飛來的一腳狠狠踹飛。

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後背已經嵌進去不少石頭，流出的血染紅我身上的破衣服。

我痛的倒抽一口涼氣，剛抬頭就看到了那個踹我的人。

我的嘴巴像被雪凍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直勾勾看著她，弱弱地喊了她一句：“媽媽.....”

可她的眼睛隻停在那個男孩身上，一點都不看我。

直到確認男孩身上沒傷，她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厭惡的瞪了我一眼。

“別亂叫，我沒你這麼醜的基因。”

她不讓我說一句話，牽著小男孩的手轉身就走。

“寶貝，以後少跟這種醜八怪說話，她又臟又破，小心感染細菌。”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臟兮兮的衣服，使勁拿手搓著上麵的臟汙。

我想告訴媽媽，我不臟。

可我越擦衣服越臟。

媽媽說得對，我生下來就是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