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景淩一臉為難,
“本來這屬於家醜,我不該外揚的,但實在我沒法忍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了。”
她長長吐了口氣,
“包括他說在海棠大酒店我和秦從舉止親密,其實是我和秦從一起在伺候他爸爸。”
酒店房間裏沒有監控,一切都憑白景淩一張嘴。
可在權威的精神鑒定報告前,我看到審判長看我的眼神慢慢從疑惑到同情。
白景淩乘勝追擊,更是請來周圍朋友作證。
“確實,這段時日明朗如同變了個人般,神神叨叨,上周我們明明吃烤肉他卻說吃了火鍋!”
我青筋暴起,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竟幫白景淩做了偽證。
“就是就是,十次報警,正常人可能做出這事來麼?”
我高嚷著要求重新檢測。
可白景淩如同變戲法般拿出幾家不同權威醫院的鑒定報告。
這意味著白景淩提供的證據幾乎鐵證如山。
根據記憶審判程序,若要求審判者患有精神方便的疾病,
記憶審判將沒有任何法律效力,也不會再進行後續任何證據比對工作。
瞬間,陪審團也變得怨聲載道,
“害,浪費時間,審半天原來是個精神病。”
“真是可憐白小姐了,攤上這樣一個老公。也就是白小姐了,能忍蘇明朗這麼久。”
這場直播早已喚起不少極端粉絲聚集在審判庭外。
他們叫囂著要我付出代價。
要不是有警察在外麵維護著秩序,我此刻怕早已進了醫院。
白景淩更是得了鼓舞,在被告席上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給大家造成麻煩了。我本來就想一開始將所有罪責都攬下來。”
“大家不要責怪明朗,他隻是病了。我會好好帶明朗看病,還請社會再給他一個機會!”
白景淩開始一臉溫柔地回憶起這十年我和她的點點滴滴。
可隻有我知道。
她所說的陪我一起去丹麥看小美人魚許下愛的承諾,是她和秦從的記憶。
我那時正在家中照顧她生病的母親。
她所說的陪我去醫院看病,隻是和秦從一起去醫院做了意外人流手術。
...
和直播間的形象一樣,一個為了老公不惜壞了自己名聲的好女人形象躍然在大家麵前。
我滿目通紅死死盯著白景淩。
她受到驚嚇躲在了秦從身後。
秦從更是充當了護花使者,
“我承認!我對景淩姐有好感!可礙於婚姻,我們什麼都沒做!你卻不管不顧讓她在公眾下受辱,你對得起你們十年的感情嗎?!”
忽然,我的額頭被砸中,一股腥臭的粘液緩緩從頭上滴下。
旁聽席裏竟有人朝我扔了臭雞蛋。
臭雞蛋如同引信般點燃人群的怒火,陪審團紛紛撂了挑子,
“神經病!不審了,有這樣的老婆還不滿足!”
陪審員紛紛起身離開。
而旁聽席裏的王警官更是臉色鐵青,他望向我,眼裏全是失望。
我知道,如果這場記憶審判失敗,王警官也會被判瀆職。
而我難逃被拘留的命運。
審判長一邊高聲維持著安靜,一邊問我,
“蘇先生,您還有任何反駁的證據嗎?就現在證據而言,您質控白小姐出軌一案沒有足夠證據。”
“如果您沒有新證據,我就要結案了。”
我腦子飛速旋轉,豆大的汗珠混著臭雞蛋粘液不停滴下。
沉默中,審判長幽幽歎了口氣,正要落槌宣布結案時。
我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我用盡畢生最大的力氣吼出,
“墓地!墓地是關鍵!我請求打開陳禾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