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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連續加班半個月,我累的倒頭就睡,老公卻給我打了九十九支藥劑。

隻為讓我連續清醒九十九個小時,好讓他抑鬱失眠的青梅開心。

大腦像被無數根鋼針反複紮透,可身體卻被藥物逼的遲遲不能入睡。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隻求他讓我睡哪怕十分鐘。

可他卻嫌惡地踢開我,語氣冷淡:

“沫沫抑鬱到整晚哭,你憑什麼回來就睡覺?她比你難受多了,你為什麼不能忍?”

“醫生說這個藥很安全,你撐到沫沫情緒穩定,再補覺也不遲。”

身體的疲憊快要將我拖進深淵,卻遠不及心痛。

當老公為慶祝薑沫沫終於能安睡,帶著她去海邊度假的時候。

我卻因心臟驟停昏迷。

當他回國,卻四處找不到我時,助理匆忙告知:

“陳總,夫人被您的死對頭顧瑾言接走了,我們在海外的市場全完了。”

1

98支藥劑紮入體內,讓我原本疲憊的身體瞬間變得亢奮。

我的心臟更像是失控的定時炸彈,隨時都要爆炸。

在精神和肉體的極致折磨下,我的意識被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癱跪在地,苦苦哀求

“晉安,這半個月我每天隻睡兩個小時,身體真到極限了…”

“我這就去給薑沫沫賠罪,求她原諒,你放過我好嗎?”

然而陳晉安看著我在藥物下痛苦顫抖,眼中沒有半分憐憫。

他猛地一把扯過我的頭發,強迫我抬頭看他

“顧冉,你明知道沫沫是剛畢業的實習生,卻故意當眾將她踢出工作組,害得她抑鬱症發作。”

“她這些天夜夜失眠,昨晚差點就跳樓了,現在我也要你嘗嘗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著,他拿過第99支藥劑,狠狠刺入我的身體。

這一針過後,我的雙眼迅速布滿了血絲,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刺入我的皮肉。

我卑微的爬到陳晉安腳下,拽著他的褲腳解釋道

“晉安,薑沫沫不是我…”

還未等我說完,陳晉安一腳踩在了我的臉上,反複碾壓

“除了你,誰還會這麼惡毒?你不就是仗著老爺子的喜歡,在公司裏為所欲為嗎?”

淚水無聲從眼角滑落,我知道無論再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

從前舍不得讓我掉一滴淚的男人,如今竟為了別的女人這麼對待我。

當初老爺子委派我開發陳氏集團的海外市場,為了這件事整個團隊準備了整整一年。

臨近招商會,陳晉安將薑沫沫安插到項目組做實習生,沒想到卻成了整個團隊噩夢的開始。

她先是以不會用電腦為由,“不小心”將我們準備的所有產品資料格式化清空。

又在招商會上,用旺仔牛奶和衛龍辣條接待遠道而來的客戶。

陳老爺子一氣之下,才將她踢出了項目組,但陳晉安卻將這件事怪在了我身上。

他瞥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已經宣布沫沫為項目組的組長,你就給我呆在這好好反省。”

“什麼時候沫沫情緒穩定了,你什麼時候休息。”

可那些海外的客戶,明明是看在我的麵子才和陳氏集團合作的。

但此時我因為藥物影響,精神渙散,再無精力去關心其他。

這時他的助理神色焦急的衝了進來,“陳總不好了,沫沫小姐剛剛被夫人的寵物狗嚇暈過去了。”

陳晉安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一把鉗住我的下巴。

“顧冉,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你明知道沫沫怕狗,還故意讓你養得那隻畜生嚇她。”

“既然你那麼喜歡狗,我就讓你嘗嘗被狗咬的滋味。”

我猛然瞪大雙眼,可樂不過是隻茶杯犬,平時也被關在籠子裏,怎麼會出來嚇人?

還未等我解釋,陳晉安就讓助理抬來一個裝著烈性獒犬的狗籠,想也不想的將我塞了進去。

那隻餓了很久的獒犬見有“食物”上門,對我展開瘋狂的撕咬。

我抓著狗籠的欄杆,拚命求饒,“晉安,真的不是我做的。”

陳晉安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欣賞著我的慘狀。

直到我被咬得奄奄一息,胳膊上的皮肉被它狠狠撕扯,露出森森白骨,他才將我從籠中拖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語氣冰冷

“顧冉,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了。”

“別忘了,你媽還在重症監護室。”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2

藥物的刺激加上身體上極致的疼痛,讓我大腦一陣恍惚。

眼前的世界逐漸扭曲,我竟回到了十年前那個雪夜。

下著鵝毛大雪的馬路上,陳晉安背著我,一步一個深坑,走得十分艱難。

我捂著他凍僵的臉,滿眼心疼,“下這麼大雪,就不用來接我了。”

他輕吻了下我的掌心,“我哪舍得你自己回家。”

雪花紛紛揚揚,落在我們頭發上,一不小心白了頭。

場景又轉換到了那個滿是繁星的夜晚,他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信誓旦旦跟我保證要愛我一生一世。

婚後,別人都說陳晉安將我視若珍寶,寵得無法無天。

正當我沉溺在幸福中無法自拔時,薑沫沫的回國打破了這一切。

她聽到我們結婚的消息在酒吧喝醉,陳晉安二話不說就拋下了還在生病的我,衝出家門。

結婚紀念日那天,薑沫沫說了一句“不舒服。”

他立刻丟下我,飛往她的城市,陪了她整整半個月。

後來他為她在這個城市買房,送她去公司實習,安排好生活中所需的一切。

我不是沒有質問過,但每一次他都跪地向我保證沒有變心。

可是今天,他為了薑沫沫給我打了99支藥劑。

這時,我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拉回到了現實。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薑沫沫的弟弟正拿著一根電棍饒有興致的看著我。

“小賤貨,看你神智不清,我替我姐給你提提神。”

說完他猛然朝我肚子一戳,強烈的電流讓我本就亢奮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血肉模糊的手臂更是發出一股焦碳味。

“賤人,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姐姐作對?”

我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怒吼道,“陳晉安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這話,薑輝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為他還在乎你吧?”

“既然你不死心,給你看個好玩的。”

說完他將手機對向了我,視頻中我媽被人丟到了大街上,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臉色發紫,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我瞬間紅了眼,衝上去抓住薑輝的衣領怒吼道

“你瘋了嗎?我媽離開呼吸機會死的,趕快將她送回醫院!”

“送?”薑輝冷笑一聲,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你媽要是死了隻能怪她命薄,你讓我姐抑鬱症發作,你和你媽就都別想好。”

我聲音驟然發冷

“我媽可是對陳老爺子有救命之恩,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整個陳家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我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陳晉安的電話。

薑輝見狀連忙將手機打落,他一腳踩在了我血肉模糊的手臂上,好在電話那頭已經接通。

我強忍著疼痛怒吼道,“陳晉安,我媽拔掉呼吸機會死的,你明知道我媽對陳家有恩,為什麼還這麼對她?”

“顧冉,你又在發什麼瘋?”陳晉安不耐煩的聲音從話筒裏傳出。

“薑沫沫讓她弟將我媽丟在了大街上。”

聽到這話電話那邊愣了一瞬。

接著傳出薑沫沫抽泣的聲音,“姐姐你可以討厭我,但不能汙蔑我。”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可是…”還未等我說完,陳晉安便氣急敗壞的怒斥道,

“夠了,你三番五次的汙蔑沫沫,你是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你再胡攪蠻纏,假的我也會變成真的。”

丟下一句惡狠狠的威脅後,陳晉安便掛斷了電話。

“小賤貨,膽子挺大,還敢打電話告狀!”

他揪起我的衣領,揚起手臂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深陷絕望的我跪著抓住薑輝的褲腳,不停哀求道

“求求你,隻要你能救我媽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薑輝兩隻眼睛在我身上來回亂轉,他用電棍挑開我的衣領

“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救你媽。”

見他這副猥瑣的模樣,我強忍著惡心,扯出一絲笑容

“好,我會讓你滿意的。”

說完,我雙手顫抖得解開衣服的扣子。

見我這麼識趣,薑輝目露不懷好意的目光,連忙解開褲帶朝我撲來。

在撲向我的瞬間,我使出渾身力氣,朝他下半身狠狠一踢。

他頓時哀嚎著倒地,“你個賤人,竟敢傷我。”

來不及多想,我趁機逃出了別墅。

3

由於別墅在郊區的山上,很少有車輛經過。

拖著支離破碎的身體,我步履蹣跚的朝山下跑去。

我赤著腳在山路上跑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腳底被磨得血肉模糊,才終於攔住了一輛車。

“師傅,快送我去醫院…”

司機見我滿身是傷,手臂露出的白骨更是駭人,立刻讓我上了車。

隨後,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車輛飛速前往醫院的途中,空中突然綻放起了煙花。

我望著那絢麗的煙火失神。

陳晉安曾許諾過我,等我們的十周年紀念日,他會送給我一場盛大的煙花秀。

司機見我看入了神,忍不住開始感慨。

“都說陳總寵妻如命,沒想到是真的。”

“為了哄他抑鬱症的妻子開心,這場煙花秀花了1000多萬呢。”

這句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在我心臟上反複翻攪。

我們十年的感情,曾為他失去孩子的情分,甚至我媽對陳家的恩情,都不及薑沫沫的一句不開心。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終於,車輛在醫院門口停靠。

還未等我下車,我就見到醫院不遠處圍著的人群。

我心中一緊,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當我推開人群,看到的是我瘦弱的母親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臉色已經開始發黑。

母親在看到我的瞬間,渾濁的眼睛亮了一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我連忙抱起母親,淚止不住的流,“媽,我這就讓人來救你。”

我費力將母親背在背上,慌忙地往醫院跑去。

可還未等進門就被保安攔在了門口,“滾開,今天醫院不接收任何患者。”

“為什麼?沒看到我媽要不行了嗎?”我急忙說道。

保安瞥了我媽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陳總夫人的寵物龜突發疾病,陳總已經派了所有的醫護人員進行救治。”

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人的生命難道還沒有龜重要嗎?”

我跪在地上,拉扯著保安的褲腳苦苦哀求

“求求你放我進去吧。”

保安一腳將我踹開,“你媽的命哪有夫人的寵物龜重要?”

“別在這礙眼,趕緊滾。”

這時,耳邊突然響起了母親的低喃,“冉冉,媽撐不住了。”

“你要好好的。”

下一秒,母親垂下了雙手。

4

見母親身體漸漸發冷發硬,我癱坐在醫院門口嚎啕大哭。

就在此時薑沫沫挽著陳晉安的胳膊走了過來。

薑沫沫一眼發現了抱著母親屍體的我,她連忙埋進陳晉安的懷裏。

“那人抱著屍體呢,好惡心。”

聽到這話,陳晉安寵溺得將她摟入懷中,“乖,別看。”

說完,他擺了擺手,看都沒看的吩咐道

“給那兩個人趕走,別臟了沫沫的眼。”

幾個黑衣保鏢扯著我和母親就往大街上拖,我撕心裂肺的怒吼道

“陳晉安…”

而這三個字,也隻讓陳晉安腳步頓了一頓。

保鏢將我和母親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大街上。

我狼狽得起身,緊緊抱住母親,唱著母親哄我時唱得那首歌謠,隻希望母親能重新睜開雙眼。

最後還是圍觀的群眾看不下去,給我叫了殯儀館的車。

當我失魂落魄得捧著裝著母親骨灰的骨灰盒回到市內家中時,恰巧被陳晉安和薑沫沫撞到。

薑沫沫見我手裏的骨灰盒,捂著胸口啜泣道

“姐姐,你捧著骨灰盒回來,是故意咒我死嗎?”

見我對薑沫沫的話沒有反應,反而像行屍走肉般緊緊抱著骨灰盒,這一舉動瞬間點燃了陳晉安的怒火。

他幾步上前,一把扯住我的手腕

“顧冉,你一而再再二三的傷害沫沫,看來你媽的命你是真不想要了。”

見他提起我媽,我露出慘淡一笑,“我媽,不就被我抱在懷中嗎?”

陳晉安聞言眉頭緊蹙,“趕緊把這晦氣的東西丟掉,別逼我動手。”

“你讓我把我媽扔了?”我眼淚奪眶而出。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不願意,我幫你扔。”

說完,他猛然打翻我懷中的骨灰盒,骨灰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

“陳晉安!我媽都死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她?”我癱倒在地,聲嘶力竭的質問。

陳晉安皺了皺眉,“顧冉,沒想到你連你媽都咒,我沒空陪你演戲。”

“我要帶沫沫去海邊度假。”

說完,他攬著薑沫沫踩著我母親的骨灰走出了家門,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我跪在地上,含著淚將母親灑落的骨灰一點點收集起來,捧入懷中。

我的身體也在反複折磨中,達到了極限。

心臟突然猛烈跳動幾下後,停了下來,昏迷之前,我看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身影。

那天過後,陳晉安總感覺心神不寧。

腦海中縈繞著顧冉抱著骨灰盒失魂落魄的模樣。

好在薑沫沫的情緒已經恢複,他立刻定了最早一班的飛機回國。

剛下飛機,他就直接前往了公司,原本熱鬧的海外項目部如今空無一人。

陳晉安緊皺眉頭,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海外項目部的人都哪去了?”

“沒有人怎麼讓沫沫開展工作?”

“另外,告訴顧冉,隻要她向沫沫磕頭道歉,我就讓她回到公司。”

助理支支吾吾地說道,“陳總,夫人她帶著海外市場的全部客戶,被您的死對頭顧瑾言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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