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趙圓圓踹了一腳車門,示意我走開。
鼻尖酸酸的,但我還是拒絕了媽媽。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吧。”
說著,爸媽沒有一絲猶豫,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車窗漸漸落下,我看到趙圓圓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說呢,那種眼神像看一隻落水狗。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現在這個樣子和落水狗也沒什麼區別。
車子漸漸開進山莊,這裏是私人別墅。
載我的司機臨走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或許他也驚訝,能住在這裏為什麼還穿得如此磕磣。
我跟著他們走進莊園,門內,一隻雪白的小狗朝著我叫。
我想這條狗就是媽媽口中的小白吧,確實很可愛,要是它生病了,我也會著急的吧。
我低頭看了看我破洞的板鞋,怕弄臟了地板,脫了鞋就站在地毯上。
那地毯真軟,比我的被子還要軟。
趙圓圓一臉鄙夷的看著我,隨意的躺在沙發上。
爸媽也坐在沙發上,我走了幾步,剛想坐下。
媽媽立馬出聲製止:
“哎,月月,你暫時先坐板凳吧,這個沙發的皮很貴的。”
說著示意保姆給我搬凳子,我雖然窮,但還有一絲尊嚴。
我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他們。
我爸抬手屏退仆人,偌大的客廳隻剩我們四個人。
“月月,我們叫你來是有件事情要通知你。”
“您說。”
“我想讓你妹妹代替你進入華清大學,她從小被我們慣壞了,留學太辛苦了,隻能讓她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才放心。”
我不禁失笑。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我呢?”
我爸點燃一根雪茄,許是沒想到我會這樣問。
“你?你已經滿了18歲了,有養活自己的能力,你當然是該幹嘛幹嘛。”
“不會還想著要我們養著你吧?”
如果打人不犯法的話,我真的很想一拳揍在老登臉上。
真TM不要臉。
“您說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從小到大您養過我嗎?”
我爸怒吼:
“住嘴!”
“你怎麼能和我這樣說話,我可是你的爸爸,是你的長輩,果然是放養的野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
就連媽媽也幫腔:
“月月,我們怎麼沒為你花錢了?拍攝你那麼多年花了我們多少心血,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沒良心的話?”
這真是我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趙圓圓也出聲指責我:
“你長那麼大都沒孝敬過爸爸媽媽,爸媽隻是提出那麼簡單的要求你都做不到,你可真不要臉。”
我掃視著這一家三口,不愧是一家人。
“如果我不答應呢?”
媽媽瞬間炸毛:
“如果你不答應,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答應,你還能反了天不成?”
我低頭嗤笑,我這高考成績可是實打實考出來的。
這些年我受了那麼多苦,真當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
為人父母,不做人事,那我也沒必要客氣。
我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我願意把華清大學的名額讓給趙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