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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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徑直走向人事部，遞交調崗申請。

“前台？”人事專員瞪大眼睛，“你確定？”

“確定。”

她猶豫了一下，給了我三天的考慮時間。

我要了公司最偏僻的獨立工作室，斷網，拆監控，連門鎖都換了。

三天。

我給自己三天時間，設計出一款足以震撼整個行業的作品。

第一天，我廢掉了十六張草稿。

手指已經磨出血泡，但我停不下來。

賽博朋克的機械感，融合東方神明元素，這是我從未嘗試過的風格。

第二天，設計初具雛形。

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雅姐，我給你帶了午飯。”林晚晚的聲音響起。

我沒理她。

“小雅姐，你別這樣折磨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搶你的位置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故意讓路過的同事都能聽到。

“看吧，林晚晚多善良，還給那個嫉妒狂送飯。”

“就是，明明是自己沒本事，還要遷怒別人。”

“設計師的傲慢病又犯了。”

我握緊畫筆，手背上青筋暴起。

第三天，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次是陳峰。

“開門，我們談談。”

我繼續畫著最後的細節，沒搭理他。

“趙小雅！你夠了！”他的聲音暴躁起來，

“晚晚每天給你送飯，你連門都不開？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放下畫筆，走到門邊。

“我想幹什麼？”

“你就是嫉妒晚晚的天賦，接受不了現實！”他在門外咆哮，

“我告訴你，這樣鬧下去，你連前台都做不了！”

“是嗎？”

“晚晚為了你，連覺都睡不好！你知道她多擔心你嗎？”

擔心？

我笑了。

“那讓她別擔心了。”

“什麼意思？”

“明天發布會，她不是能聽到labubu的心聲嗎？讓她好好表演。”

門外沉默了幾秒。

“小雅，你別胡鬧。公司已經決定了，晚晚是主設計師。”

“我沒胡鬧。”我重新坐回畫桌前，“我隻是想看看，她的通靈術有多厲害。”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陳峰在門外站了很久，最後重重地踢了一腳門。

“你給我等著！”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發布會前夜，我將最終的設計稿鎖進保險櫃。

這一次，我要親眼看著林晚晚的謊言被戳穿。

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是林晚晚發來的消息：

“小雅姐，明天加油。我們都是為了公司好。”

為了公司好？

上一世，當我被粉絲用美工刀在身上刻字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當我失血倒在地上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

我刪掉了這條消息，關掉手機。

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