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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聞言,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沈姨,您是老糊塗了麼?傅家太子爺怎麼可能放著我不要,去娶許墨那個書呆子。”
許家明在旁邊假意訓斥一聲:“清清,不得對長輩無禮!”
然後跟著幫腔:“對啊,知意,這件事我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墨墨性子太過古板無趣,還是讓清清嫁過去更加妥善。”
“清清打小就聰明,可以籠絡住太子爺的心。”
說著他又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了,你之前給墨墨準備的嫁妝,先拿出來給清清用吧,反正她們是姐妹,也不分彼此。”
“清清要嫁進豪門,沒點嫁妝傍身容易被妯娌看不起。墨墨......將來我會給她找個平凡的好人家嫁了,用不上你那麼好的嫁妝。”
我聞言不禁心底一片惡心。
我給女兒準備的,都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嫁妝。
每一樣都價值連城。
就這也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其中蘊藏的文化古韻。
那價值不是可以用錢衡量的。
而就在這女兒生死未卜的時候,她的爸爸還在幫別人圖謀她的嫁妝。
就在我想開口的時候,手腕上的手環突然閃起了刺眼的紅光。
我一瞬間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我醒來後就一直在撞門,根本沒時間看手環。
所以也沒注意到,女兒的生命體征已經降到了極低。
林薇薇見此情形卻眼中亮光一閃:“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把嫁妝給清清,我馬上讓人帶你去把墨墨接回來。”
我望向許家明,男人緊跟著點頭。
“直升機就在樓頂,隻要你鬆口,我馬上讓人帶你過去。”
我報出銀行賬號和委任囑托密碼,匆忙地向著樓頂奔去。
直升機匆匆起飛。
一路上,我看著手環上不斷跳動下跌的數值,心急如焚。
生命體征:17,16,15......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當直升機停在島嶼上方的時候,我見到的卻是還剩一口氣的女兒,被一群鯊魚圍攻撕咬成碎片的場景。
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瘋了一樣地奔向女兒的小木船。
卻也挽不回女兒的一片衣角。
跟著我一起來的保鏢也嚇傻了。
他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機,顫抖著給許家明打去了電話。
“許......許總......墨墨小姐死了,她被鯊魚撕成碎片了......”
男人在電話對麵沉默了兩秒,然後憤怒地嗬斥出聲。
“你也被沈知意帶壞了麼?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的人!竟然幫著沈知意騙我!”
“那島上的鯊魚早就被我換成了毫無攻擊力的豹紋鯊,隻會吃些小魚小蝦,你告訴我它們怎麼吃人!”
“不是,許總,真的......”
“夠了,你回來就寫辭呈吧。告訴沈知意,別耍那些花招,看在她交出彩禮的份上,讓她趕緊帶著女兒回來,我以後會對她們母女好的!”
說完男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保鏢自己嚇得不行,竟然直接扔下我開著直升機跑了。
我一個人費力地拖回小舟,木船上血腥的景象讓我不忍直視。
努力收拾好女兒的遺體,用衣服包起來。
我手指顫抖地撥出一個電話:“喂,傅叔,我爸爸當初救您一命,您說要聯姻還恩,現在我能換成別的要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