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顧遠舟眼角竟有一絲泛紅。
我用力掙脫開。
顧遠舟似是想到什麼隨即冷笑出聲。
「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對我癡迷到這種地步。」
說罷他撕開我的衣服漏出鎖骨上的肩帶。
「你連內衣都是我喜歡的顏色,還想掩飾。」
「江淼淼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這麼做和酒吧那些陪酒女有什麼區別?」
我有些無語。
從前竟然不知道顧遠舟如此自以為是。
我身上的內衣是我老公親手挑的款。
婚後我根本沒買過內衣,全是他挑選。
見我不語。
顧遠舟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看著我勾唇。
「既然你這麼離不開我,我和蘇月月的公司還缺一個刷馬桶的保潔。
「不過你不能穿著這個內衣,在職期間勾引老板搞辦公室戀情可是大罪。」
「更何況我心裏隻有月月一個人,你想都不要想!」
顧遠舟以為我不說話是招了,其實我是沒招了。
看著手上的鮮血越來越多,我眉頭緊蹙。
兒子注意到我的反常。
生他那年我大出血,後來患上了凝血困難症,如果不趕緊前往醫院,恐怕這點小傷口都能要了我的命。
兒子掙脫開保安,衣服書包散落一地,說著就要帶我去醫院。
不想顧遠舟看到兒子身上的校服,立馬變了臉。
「這,這果然是惠丹頓幼兒園的校服,保安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江淼淼拐賣兒童可是重罪,我真沒想到好心給你工作機會你不要,寧願冒著犯法的風險去偷孩子。」
我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明明是我兒子緊緊拽著我的手擔心我,他哪隻眼睛看出我是偷孩子的了。
還不等我解釋。
一旁的校長也慌了神。
竟直接從後麵用伸縮鋼叉偷襲。
我隻聽到一聲骨頭錯位。
我拚命想要掙脫。
「我不是偷孩子的,放開我。」
兒子被這一幕嚇哭大喊著叫媽媽。
顧遠舟指著兒子的衣服。
「看清楚了這可是惠丹頓的學生,我不允許在我的孩子是優秀代言人的中間,這學校任何一名孩子出現意外,更不可能讓你這種人得逞。」
「你知道能在惠丹頓上學的都是什麼孩子嗎。」
「他們家裏非富即貴,豈是你這種掃大街能惹得起的。」
我冷笑。
一個惠丹頓而已,便讓他優越成這樣。
要不是我怕被家裏那個醋精折磨得夜不能寐,這種級別的幼兒園還能開幾十個。
我聲音冷淡。
「我兒子就在這裏上學,入園條件我當然清楚。」
畢竟那可都是我當初親手寫的。
我用盡全力才抓到兒子的手。
「我和我的兒子會走,你們要是再糾纏不放,別怪我報警讓你們走不出幼兒園。」
我聲音低沉。
不料顧遠舟竟直接笑出聲。
「真能裝,現在該求著別報警的人是你才對。」
顧遠舟一個手勢,保安直接衝上前用電棍電在我身上。
「今天幼兒園投資方要來,你穿的這麼寒磣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把孩子留下去自首。」
我擦去嘴角血跡。
「既然你們知道投資方要來,就不怕他撤資嗎?」
我死死攥住懷裏的黑卡。
不想根本沒人在意我的話。
顧遠舟抓著我的手就要報警。
不想他一眼注意到我手上的戒指。
一旁院長驚呼出聲。
「這居然是和董事長夫人一樣的戒指。」
顧遠舟眉頭緊蹙。
「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一旁的院長拍著胸脯保證。
「惠丹頓的投資方,也是這所幼兒園的創始人,我雖然沒見過董事長夫人,但是這款戒指和董事長是情侶款。」
「而且還是私人高奢定製,全世界僅此一份。」
聞言就連一旁蘇月月捂著臉大驚失色。
「這成色,這火彩,遠舟哥哥,這一定是真品。」
顧遠舟一下子黑了臉,聲音染上怒意。
「江淼淼你要是活不下去可以跪下來求我,可你現在居然還學會偷東西了。」
「說,這戒指哪兒來的!」
我用力抽回手。
「哪兒來的和你有關係嗎?戴在我手上當然就是我的。」
蘇月月一臉無辜模樣。
「淼淼姐姐,我知道你對遠舟哥哥情根深重,可你也不能通過偷東西去吸引他的注意啊。」
我冷笑出聲。
真是好大一口鍋。
「你要是再敢誹謗造謠,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說沒偷就是沒偷。」
蘇月月被我的氣勢嚇到一瞬,隨即一臉看好戲模樣。
「好啊,那淼淼姐姐隻能證明一下這戒指的來曆了。」
這可是頂級財閥謝羨安和謝夫人的私人訂製戒指,戒指內圈刻上了名字首字母縮寫。
「現在隻要摘下來一看便知。」
話落蘇月月上手來搶。
我掙紮著大吼。
「你們憑什麼搶我的戒指。」
因為手指的傷口一直沒處理,如今已經被血泡得浮腫,戒指根本取不下來。
不想下一瞬顧遠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切割機。
我吼得歇斯底裏。
「不可以!不!」
那可是我和謝羨安一起設計的專屬定製婚戒。
切割機下去,刹那間我的戒指段成兩半。
顧遠舟看著和上麵的縮寫和我名字完全不符震怒。
「江淼淼!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我必須送你進去學乖,有我看看你活成了什麼樣子。」
校長更是語氣嚴厲。
「園長夫人當時親筆寫下的園規。不允許心死歹毒之人來這裏上學,你不是說你有孩子嗎。那我就把你孩子開除。」
我苦笑著顧遠舟根本不知道我早就改了名字。
我唇角顫抖。
「你們把我孩子開除怕是連幼兒園都開不下去。」
校長不信。
顧遠舟也不信。
竟生生打了我一巴掌。
一旁兒子哭得歇斯底裏。
「你們放開我媽媽。」
看到兒子哭,我衝上去想把他護在懷裏。
不料保安卻直接把所有防爆工具壓我身上。
隻聽咯嘣一聲骨裂。
我的腿痛到站不起來。
我的淚再也忍不住落下。
「是媽媽沒保護好你,兒子別怕。」
正當我絕望之際,一排黑壓壓黑衣保鏢站成兩排開路。
「謝少。」
保鏢語氣森嚴。
他身邊的頂尖女殺手更是快步將我扶起。
「夫人,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紅了眼。
看著碎裂的膝蓋幾乎臉色慘白。
顧遠舟一臉不敢置信。
「你,你叫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