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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爺爺給我這個孫女磕頭。

說完，他把棺材打開，把爺爺扯了出來。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

爺爺穿著壽衣，頭發也整理得一絲不苟，隻是經過沈光濟暴力拉扯，他的頭發亂了，衣服上也滿是褶皺。

一如那天晚上。

沈光濟按著爺爺跪下。

“小賤種還不快謝我，爺爺跪孫女這種事，要不是有我，你還享受不了！”

鄰居阿姨抓起掃把就衝過來，要打死沈光濟這個賤人。

但還沒靠近，就被保鏢攔住，按在了地上。

阿姨罵道。

“沈光濟你不得好死！我要報警抓你！”

沈光濟冷笑一聲，叫上幾個保鏢，對著整個靈堂一通亂砸，帷幔撕了、貢品扔了，就連爺爺的遺照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沈光濟把遺照踩在腳下，這才回應鄰居阿姨的話。

“不需要麻煩你了，我已經報警了。”

“喂？警察嗎？”

“有人偷了我的錢，小偷我已經找到了，你們趕緊給我過來抓人。”

警察很快來了，

沈光濟指著我爺爺的屍體，說他是小偷。

他從壽衣口袋裏摸出了一遝遝嶄新的紅票子，咬定爺爺死前偷了他的東西，麵對警察的質疑，他叫囂道。

“我說他偷了就是偷了，這錢上就隻有死老頭的指紋，有本事你讓他活過來反駁啊。”

他又喊我，

“沈白得，你爺爺教不好你，我就來教育你，偷了別人的錢，就算死了也得被罵。”

警車就在門外，很多吃瓜群眾都圍了過來，有些不明事理的人聽了一半，就開始指指點點。

“都說死者為大，可這老頭也太不要臉了，偷了別人的錢，還打算碰瓷，結果沒成功，死了。”

“就因為社會上有他這種爛貨，所以才沒人敢扶摔倒的老人，社會風氣都被他們帶壞了，真該死！”

“對，死得好！”

鄰居阿姨被氣哭了，

我的眼神更冷了。

沈光濟故意鬧事，就是為了不讓我爺爺下葬。

他老人家那麼愛幹淨，到頭來屍體都放臭了，還不能入土為安。

既然他沈光濟這麼不想活命，那我就提前送他上路吧。

見我一言不發，沈光濟以為把我治服帖了。

等警察離開後，他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拖上車，車開了一半，他停在路邊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沈白得，你給我聽好了，老子現在才是你的爸，我要你幹什麼你必須幹什麼！”

“這次回去，給我好好照顧大舅子，聽見沒有？！”

隻是他話沒說完，

整個身體歪了一下，失焦的瞳孔裏滿是驚訝。

我把空了的麻藥瓶放回垃圾袋裏，

在他驚恐的表情裏，我把車子啟動，回應他的話。

“好的爸爸。”

“如果你死了，剛好給我爺爺陪葬，如果沒死，我會【好好】照顧你們後半輩子。”

車子啟動的瞬間，我跳下車，看著黑車像利箭一樣直直的衝了出去，撞在了樹上。

我靜靜的等了六小時，等麻藥過了後，我才翻出小天才，哭哭啼啼的給120 打電話。

“嗚嗚阿姨，我爸爸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