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念有很嚴重的暈船症。
傅瑾言很清楚,所以他就將他關在輪船上三天三夜。
蘇念被他縱慣了,越發越無法無天。
他總該是要給她點苦頭吃吃。
這樣蘇念才會乖乖跟他認錯。
可是蘇念沒有。
整整三天,她瘦了一大圈,卻始終一聲不吭。
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吐的天昏地暗。
“隻是關你幾天,你就這麼惡心我?”
傅瑾言俊美的臉瞬間蒙上陰翳。
“蘇念,你真是長本事了。”
狂熱的吻瘋狂落在她身上。
像綿針一樣紮。
她衣服被剝落,被男人強硬闖進。
蘇念看著他脖子上的吻痕,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
滾燙眼淚砸醒了男人的偏執。
他終究還是放緩入侵,歎氣。
“哭什麼.......”
“我從沒讓她親過我嘴,蘇念,隻有你可以親我。乖,隻差一次,欠她的恩情我就還清了。”
蘇念沒說話。
她死死捂住嘴巴,企圖遏止住翻滾的惡心。
太臟了。
傅瑾言,你太臟了。
自那天以後,傅瑾言又將她放了出來。
她不知道怎麼了,從輪船上就總是胃反酸,惡心想吐,整個人也水腫的厲害。
同事揶揄。“是不是懷孕了,小太子爺在肚子鬧?”
蘇念如遭雷劈。
果不其然。
兩條杠。
結婚八年,他們都未曾有一個孩子,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和傅瑾言要離婚的時候。
可當她糾結要不要告訴傅瑾言時,他的人卻不分由說將她拖去醫院。
兩天未見的傅瑾言雙目猩紅。
“小霖出事了,急需骨髓,蘇念你是唯一一個匹配上的!”
小霖。
那天報警的小男孩。
沈清歡與前夫閃婚的孩子。
“小霖是清歡的命根子,沒了小霖,清歡會自殺的!”
“蘇念,這是最後一恩,你是我的妻子,現在隻有你能做到!”
傅瑾言要她捐骨髓,可她才剛查出懷孕。
男人之前也曾與她一同憧憬過。
如果有孩子,小名就叫圖圖。
因為爸爸很愛媽媽,媽媽也很愛爸爸,這樣圖圖才願意到媽媽的肚子裏來,和爸爸媽媽做一家人。
可傅瑾言失言了。
他不愛她了。
蘇念沉痛道。“我不能捐,我也有孩子.......”
傅瑾言沒聽見她後半句話。
他隻是寒著眼掐住她脖子,聲音冷酷。
“蘇念,那隻是一個四歲孩子,你怎麼變得這麼蛇蠍心腸,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蘇大警官,你的正義與奉獻現在去哪裏了,一個骨髓而已,我查過了,不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蘇大警官。
這是傅瑾言第一次這麼喊她。
可卻是道德綁架她捐骨髓。
捐骨髓不影響健康,可是她懷孕了就另當別論。
她想痛訴他的心狠,男人卻讓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直接抽,別讓她說出不好聽的話。”
“醫生,無論怎麼樣,都一定要救回那個病危的孩子!”
五厘米粗的針下去。
蘇念麵白如紙,絕望閉眼。
再次醒來時,是三天後,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床上。
護士忍不住小聲斥責。
“你懷孕了怎麼還敢來給別人獻骨髓,孕婦強撐什麼大英雄,能不能負責一點,你自己孩子還沒滿月就流產了........”
蘇念一動不動,她沉默閉眼,萬念俱灰。
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的孩子,即使在這次僥幸活下來。
可是得知爸爸不愛他,也不會選擇出生的。
她昏迷時,不止一次夢見,圖圖硬生生用小手掐斷臍帶。
他皺巴巴的小臉一直在哭。
圖圖隻想當爸爸媽媽愛的結晶。
他們不相愛,他就不會出生了。
無論怎麼樣,圖圖都不會出生的。
隔壁,是傅瑾言在給沈清歡彈吉他慶祝。
小霖救回來了。
輕快的旋律傳到蘇念耳邊,卻是無比窒息。
沈清歡的孩子回來了。
可她的孩子呢........
傅瑾言忘記了,他曾經說,他一輩子隻會為她彈吉他。
這個港圈大佬唯一的柔情,隻會被她看見。
現在沈清歡隻是撒撒嬌,他就給人彈了一曲又一曲。
隔著窗戶,蘇念看見沈清歡滿臉幸福,小心翼翼墊腳吻他嘴唇。
男人則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傅瑾言沒有原則了。
他曾經發誓,隻有蘇念能吻的唇,此刻也被其他女人蓋了章。
曾經炫耀出去的幸福就像巴掌一樣,一遍一遍扇回蘇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