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電話那頭欣喜若狂:
“太好了,妹妹,你終於想通了,爸媽都很想你,盼了你這麼多年,終於舍得回來了。”
感受到久違的關懷,蘇雀聲音忍不住哽咽:
“等我處理好這裏的事情 ,我就過去跟你們團聚 ,我們一家人永遠不分離。”
察覺妹妹的異常,對麵有些擔憂。
“是不是顧淮景欺負你了?你告訴大哥 ,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蘇雀連忙安撫,“大哥,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說著聲音有些哽咽,“讓我自己解決,隻要一個月。”
看她如此,男人隻能作罷。
“行,一個月之後我來接你,有事隨時聯係我。”
顧淮景以為她無父無母,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可以任意踐踏她。
可她的家人多年前就找到她,要帶她回家,她當時為了顧淮景果斷拒絕了這一切,現在想想她真的愚不可及。
電話掛斷許久,蘇雀才突然意識到,一個月之後,他們就再無瓜葛了。
從今往後,她會認祖歸宗,常伴家人左右,徹底從顧淮景的世界裏消失。
回到家,蘇雀開始著手抹去這些年的痕跡。
兒時蘇雀隨手編的手環,穿過的衣裙,親手畫的畫,都被顧淮景小心收藏起來,有專門的房間來安放。
曾經他每隔幾天就會拉著他過來仔細回味當年,如今都已蓋上了好幾層灰。
她目光落在一間洗得發白的公主裙上 。
那是她7歲時在孤兒院第一次見到顧淮景穿的,隻看了她一眼,顧淮景就鬧著要帶她回家。
18歲時顧淮景將收藏多年的裙子折成了玫瑰花的形狀,在上麵放上鑽戒,單膝跪在她身前。
“蘇雀,我愛你,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徹底淪陷,給我個機會,讓我永遠陪在你身邊。”
看著滿屋子價值連城的禮物,蘇雀隻覺得可笑。
曾經的海誓山盟,忠貞不渝,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蘇雀讓人將這些東西全部取下,一把火全部點燃 。
火光映照著她慘白的臉。
過往的回憶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眼前浮現。
那個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護她周全的男孩,親口承認他同時愛上了別人。
那個在婚禮下許下諾言,此生隻愛她一人的完美丈夫,在她命懸一線時與別人抵死纏綿。
寧願讓她一輩子受病痛折磨,隻為了讓他的新歡放心。
她的心像是被烈焰焚燒,灼傷的鮮血淋漓。
深夜顧淮景回來看到空空蕩蕩的別墅,有些錯愕:
“老婆,這是怎麼了?突然家裏就換了風格 ”
“之前的有些膩了,人不都這樣喜新厭舊?你說對吧。”
蘇雀似笑非笑看著他,哪怕離得很遠,他還是嗅到了他身上草莓沐浴露的味道。
還有手腕處那個暗暗宣告主權的口紅印 。
顧淮景聽的雲裏霧裏,還是笑著將她摟進懷裏:
“好好好,都聽老婆大人的,隻要老婆喜歡,改成毛坯都可以。”
“既然這樣,把這個合同簽了吧。”
蘇雀掙脫開來,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