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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炸響在工地的每一個人耳邊。

所有人都傻了。

周揚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她踉蹌著後退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坑裏的我和顧言，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言......言哥哥，你......你叫他什麼？”

“他怎麼可能是你爸......這不可能！”

顧言根本沒有理會她，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他顫抖著手探向我的鼻息，感覺到那微弱的氣流。

“救護車！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