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因大師一句“命中帶煞”,我就被親生父母送到窮鄉僻壤十八年。
十八年後,我成為高考省狀元,他們寵成掌上明珠的姐姐,總分卻隻有128。
高考後,他們將我接回豪宅,本以為是補足18年的虧缺,
結果當晚,我就偷聽到了他們聊天。
“大師說了,她這條命就是要賤養。”
“要是讓她過上好日子,我們林家不就完了。”
站在門外,我冷笑一聲。
都說我天煞孤星,那我就煞給你看......
......
消毒水的氣味還沒散盡,嬰兒房的實木門就被輕輕推開。
這些都是後來養父母偶爾提起的片段。
“大師,您看這......”
站在一旁的林政華,我的親生父親,語氣裏的焦灼連空氣都能聽出來。
白須垂胸的大師眯著眼打量搖籃裏的我,羅盤在掌心轉得飛快。
“雙生本是福澤,可惜次子命格帶煞。”
他突然按住羅盤,銅針仍在劇烈震顫。
“此女留家,林家不出三代必遭橫禍。”
林夫人,我的親生母親,下意識收緊懷抱。
懷裏是我的姐姐林笙笙,她看著搖籃裏同樣皺巴巴的我。
問:“那......那怎麼辦?”
“送遠些。”
大師指尖劃過我的眉心,那觸感我自然不記得,隻知道從此我成了被拋棄的那個。
“越窮越好。讓她在磨難裏磨去煞氣,方能保林家富貴綿長。”
十八年後的初秋,一輛沾滿泥點的五菱宏光停在林家別墅門前。
養父母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下車。
帆布包裏那半截磨破邊的搪瓷杯硌得我肋骨生疼。
鐵藝大門緩緩打開,像一張巨獸的嘴,要把我吞噬進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客廳裏林政華坐在沙發上翻財經報。
林夫人坐在另一邊。
“既然回來了,就住三樓客房吧。”
林政華翻過一頁報紙,說道:“張媽,帶她去收拾一下。”
我跟著張媽上樓,腳下的地毯厚得像踩在棉花上。
可我心裏卻像壓著塊石頭,沉甸甸的。
走廊盡頭的房間虛掩著,傳來震耳欲聾的搖滾樂,張揚又霸道。
我推開門,看見染著亞麻色頭發的林笙笙正對著鏡子塗口紅。
聽到聲音她回過頭來看我。
“喲,這就是那個......鄉下妹妹?”
說話間濃鬱的香水味混著淡淡的煙味撲麵而來,嗆得我有些不適。
她上下打量著我身上洗得發白的校服。
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嗤笑:“爸也真是,也不知道給件像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