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有邀請函嗎?”
他瞥見我手裏的保溫桶,眉頭擰成疙瘩:“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趕緊走。”
“我沒邀請函。”
我解釋,“我先生在裏麵,他胃不好,我給他送點吃的,馬上就......”
“你先生怎麼沒陪你?”
保安不耐煩地打斷,“這裏的大廚都是頂級的,用得著你送?”
“別在這裝了,想攀高枝的女人我見多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再不走,我可不客氣了!”
我攥緊保溫桶。
林栩生剛從回國沒多久隻吃得慣我做的。
一直在電話裏念叨我做的羹湯。
他趕時間,才讓我送來。
他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場合,結婚兩年,從沒逼我陪他出席過。
我正想再說點什麼。
廳裏的目光齊刷刷投過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許念悅?你怎麼在這?”
保安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對著李明軒鞠躬:“李總,您認識她?她說來送飯的。”
李明軒掃了我一眼,眼神像淬了冰。
“我家以前鄰居的女兒,不相幹的人。”
李明軒的聲音像淬了冰。
眼裏的不屑和厭惡明晃晃的。
和兩年前罵我貪財時一個模樣。
保安聽完,腰杆挺得更直,篤定自己猜得沒錯,直接擋在我麵前。
“小姐,李總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賴著不走?”
我懶得再費口舌,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說了,送完東西就走,不會礙著你們。”
保安徹底沒了耐心,衝旁邊招了招手。
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立刻走過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別在這兒耽誤事!”
“你要送飯的人呢?怎麼不敢出來?”
“我看你就是想混進來攀高枝!真放你進去,我這工作就別想要了!”
“趕緊滾!別臟了這裏的地!”
推搡來得猝不及防。
我腳下一個踉蹌,狠狠摔在大理石地麵上。
保溫桶脫手飛出,蓋子崩開,滾燙的菌菇羹潑了滿地。
更燙的汁水濺在我小臂上,瞬間傳來火燒火燎的疼。
我低頭,看見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密密麻麻的灼痕爬滿手腕。
疼得我咬著牙,半天說不出話。
一直冷眼旁觀的李明軒終於開了口。
“許念悅!你鬧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