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我張了張嘴,
沈倦的目光像有溫度,
“薑小姐怎麼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很想問――
你是不是“夜”?
那個在火裏向我伸手的人?
秦漠突然咳嗽一聲,
“沈老師說笑了,哪有什麼未刪減版。”
沈倦收回目光,
“可能是我記錯了。”
彈幕已經徹底瘋了:
【臥槽沈倦怎麼知道未刪減版?】
【薑念剛才的表情好怪,她認識沈倦?】
【秦總臉都綠了哈哈哈,被打臉了吧】
【隻有我注意到沈倦的手腕有個疤嗎?】
我心裏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
他就是。
他一定是。
淩晨一點的演播廳,
“深夜真情”環節的紅燈亮起,
“接下來請雙方拿出定情信物。”
秦漠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子,
“這是我送念念的第一份禮物。”
他舉起那條鉑金項鏈,吊墜是片鏤空的銀杏葉,
“她說喜歡秋天,我找工匠刻了我們的名字縮寫。”
鏡頭立刻給了項鏈特寫。
我看見彈幕裏刷滿“好浪漫”,
可這條項鏈我從未見過。
“喜歡嗎?”
秦漠把項鏈往我頸間送,手指故意擦過我的鎖骨。
我偏頭躲開,
“我不記得了。”
他臉色一僵,
“失憶真是麻煩。”
他轉而輕笑一聲,
“沒關係,我幫你戴上。”
“不用。”
我從帆布包裏抽出個牛皮紙信封,倒出片泛黃的紙頁。
那是《燼》的手稿殘頁,邊緣還留著被火焰燎過的焦痕。
全場的呼吸似乎都停了半秒。
秦漠的瞳孔驟然收縮:
“薑念你瘋了?拿這種東西出來?”
“這是......”
我捏著紙頁的手指微微發顫,
白若溪突然嗤笑:
“不就是張廢紙嗎?秦總送的項鏈可是限量款。”
“是不是廢紙,得看有沒有人識貨。”
沈倦的聲音從後排傳來。
我還以為他早就離場了。
秦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沈老師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沈倦站起身,走到台前。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頭痛又開始蔓延。
“薑小姐介意我看看嗎?”
沈倦的目光落在我手裏的紙頁上。
沒等我回答,秦漠已經擋在我麵前:
“不過是些廢棄手稿,就不勞沈老師費心了。”
“可我記得,這頁背麵有個標記。”
沈倦繞過他,
“火焰圖騰,對嗎?”
我猛地翻過紙頁。
右下角果然畫著個潦草的火焰圖案,線條扭曲得像團跳動的火苗。
這是我和“夜”的秘密。
每次改稿到瓶頸,我們就畫個火焰互相打氣,說要讓故事像火種一樣燒遍人心。
這個標記,除了“夜”,世上絕無第三人知曉。
“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