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網直播離婚那天,我失憶了。
我那“深情”丈夫逼我上綜藝:“體麵離婚”,
卻在直播中一次次用謊言給我下套。
直到那個手腕帶疤的影帝出現。
他精準說出隻有我和“筆友”才知道的手稿秘密,
“念念,你怎麼用完就跑?我還沒爽夠呢。”
......
簽字筆劃破紙頁的瞬間,
太陽穴像被冰錐狠狠鑿了一下。
我手一抖,筆滾落在光潔的大理石桌麵上。
綜藝合同的最後一頁被冷汗洇出模糊的褶皺,
壓在合同下的病曆本滑了出來――“創傷後應激障礙伴選擇性失憶”。
“念念!”
秦漠的聲音帶著驚慌,他幾乎是撲過來按住我的肩膀,
精準地將病曆本卷回掌心。
攝像機正對著我們,
他對著鏡頭笑得溫柔:
“抱歉,我太太最近為了離婚的事壓力太大,總有些小毛病。”
太太。
我叫薑念,據說是秦漠的妻子,
可我對他的記憶,僅限於三年前在醫院醒來時,
他坐在病床邊說“我是你丈夫”。
現在,這位“丈夫”正逼我參加全國直播的離婚綜藝,
理由是“給觀眾一個體麵的交代”。
“秦總,薑小姐的狀態......”
導演的聲音帶著猶豫。
“沒事的。”
秦漠打斷他,手指在我背後用力掐了一把。
我若敢說一個不字,後果自負。
我強忍著沒躲開,隻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腕。
每天夜裏,我都會做同一個夢。
火光衝天,濃煙嗆得人喘不上氣,
有個人在火裏向我伸手,手腕上有一道疤。
可無論我怎麼抓,都握不住那隻手,隻能眼睜睜看著火焰將我們隔開。
“走吧,該錄開場了。”
秦漠鬆開手,替我理了理頭發。
演播廳裏燈光璀璨,其他幾對離婚嘉賓已經坐好。
我剛坐下,就聽見斜對麵傳來一聲輕笑。
白若溪撥著卷發,
“有些人啊,真是好命,就算沒了靈氣,也能靠男人綁住熱度。”
我認得她,當紅小花,最近剛接了一部大熱劇,
而那部劇的原著《燼》,據說是秦漠“匿名創作”的。
可我記得,《燼》是我寫的。
這是我唯一能確定的事,像刻在骨頭裏的本能。
秦漠握住我的手,
“我和念念隻是暫時分開,感情還在。”
直播彈幕飛快滾動:
【秦總對薑念是真愛吧,都要離婚了還這麼體貼】
【白若溪說的是誰啊?不會是薑念吧?】
【她除了是秦漠老婆,還有什麼身份?】
【聽說以前是個編劇,車禍後就沒寫過東西了,估計是江郎才盡】
頭痛又開始了,比剛才更猛烈。
火光、疤痕、白若溪的臉、秦漠的假笑......
所有畫麵攪成一團。
我猛地抽回手。
“怎麼了?”
秦漠的聲音陡然壓低,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突然很想知道,
在我丟失的那些記憶裏,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我的愛人。
我深吸一口氣,對著鏡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