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我醉酒和駙馬滾在了一起。
被公主捉奸在床,當眾扒了衣裳後賜死。
而那杯酒是我的夫君沈逸安親手遞過來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上山剿匪這天。
這次我冷眼看他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
轉頭嫁給了上一世還未成駙馬的新科狀元。
新婚夜他紅著眼,聲音顫抖,
“此生我定能護你。”
......
將金簪狠狠插入沈逸安胸口的刹那,
他的雙目猛然瞪大,顯然沒想到我竟會拉他一起死。
我看向他的目光凶狠,恍若化身成一個吃人的惡鬼,
“沈逸安,你這般冷心冷肺之人,就該與我一起下地獄。”
“我要你黃泉路上都隻能與我作伴。”
話落,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眼中帶著強烈的不甘,伸手想來扼住我的脖頸,
我不動聲色將手中的金簪又往前遞進一分,
沈逸安手上的力道逐漸變輕,跟貓抓似的。
這裏是公主府的暗室,自那次宴會被人捉奸在床後,
我便被公主齊悅然私自扣押囚禁在了這裏。
而沈逸安沒了我的束縛,竟如此輕車熟路地找來了這裏,
想必早已背著我與齊悅然暗通款曲。
沈逸安的身子逐漸跪倒在了地上,眼中還帶著濃烈的不甘。
待齊悅然帶著侍衛趕來時,沈逸安的身子都涼透了。
齊悅然看向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宋戚月你敢!”
我從地上站起來,手腕上的鐵鏈被晃得叮當作響,
我抬眼看向她,冷嗤一聲,
“敢?我有什麼不敢,殿下都能不顧廉恥與一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我為保公主清譽,殺了他,有何不可?”
她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抬手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我眼疾手快,踹了一腳她的膝蓋。
她悶哼一聲,屈膝跪到了地上。
我心情瞬間大好,“公主千金之軀,怎能跪賤民呢。”
齊悅然咬牙切齒,站起身看向一旁的侍衛。
“還愣著做什麼,把這賤婦的腦袋給本宮砍下來。”
我目光一凜,上前一步,單手掐住了齊悅然的下巴,
將金簪抵在了她的脖頸,齊悅然的身體瞬間緊繃。
我出聲威脅,“再往前一步,公主可恐難保全。”
侍衛麵麵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我感受到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竟在我的懷中發抖,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俯身在她耳邊,聲音氣若遊絲,像是道催命符,
“別急啊殿下,臣女這就送你去見沈郎君。”
齊悅然在我懷中斷了氣。
眾目睽睽之下殺了當朝公主,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當利劍向我揮舞而來時,我沒有躲。
鮮血順著衣襟往下淌,熱得燙人。
我鬆開手,金簪“當啷”落地。
意識沉下去的前一秒,忽然覺得渾身都輕了。
若有來生,下輩子就放過彼此,不和沈逸安做這怨偶了。
耳邊忽地傳來幾聲悅耳的鳥鳴,
再睜開眼,衣袖被人拉著輕輕晃動,
眼前的血色刺痛著我的雙眼。
丫鬟看著麵前的場景有些被嚇到。
我竟回到了七年前,沈逸安剿匪失策,危在旦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