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死了,死在了嫁給心上人的那一天。
挖心剖肺,麵容盡毀,四肢扭曲。
可作為業界第一法醫的父親,卻斷定姐姐是自殺身亡。
此後祁思敬一年內娶了兩個個新娘,結果各個死於非命,法醫報告卻都顯示自殺。
於是第二年,我穿上姐姐的婚紗,成了祁思敬的第四個衝喜新娘。
......
父親是業界鼎鼎有名的法醫,一生經手無數案件,從未出過差錯。
作為臨床醫學出身的法醫,父親很早就斷言,祁思敬活不過二十二歲。
即便如此,姐姐還是毫不猶豫地嫁給了他。
我還記得姐姐穿著婚紗向我告別的樣子。
她緊緊握著我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對我說:
“妍妍,別為姐姐擔心。思敬溫文爾雅,祁家又家大業大,我嫁過去不會受委屈的。”
可沒有人能想到,新婚當晚,姐姐連婚紗都沒來得及脫下,就慘死在了婚房裏。
法醫的鑒定結果裏,姐姐的手腳被折斷,腹部被剖開,整個人以一種詭異扭曲的姿勢蜷縮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的心臟,不翼而飛。
得知姐姐的死訊,我當場就暈了過去,清醒過來後,我拎著刀就想去祁家討個說法。
結果到了祁家,姐姐詭異扭曲的屍體就直接擺在客廳中央,連塊遮蓋的白布都沒有。
而祁家人卻對屍體視若無睹,該喝茶喝茶,該玩樂玩樂。
而我的父親,正滿臉笑意地拿著聽診器給祁思敬做檢查!
他神色激動,語氣中滿是喜悅:
“太好了,祁少爺的心臟功能明顯增強,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再調養一段時間,肯定能完全康複。”
我哭著衝上前,想要他們給姐姐一個公道。
可一向疼愛我的父親,卻一把將我推開,冷冷地說:
“你姐姐已經嫁人了,她生是祁家的人,死是祁家的鬼,輪不到你來多管閑事。”
父親告訴我,他檢查過姐姐的屍體,也詢問過祁思敬,他確信,姐姐是自殺。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感覺渾身血液停止流動:
“爹,你說姐姐在新婚夜,自己打斷手腳,剖開肚子,還取出了自己的心臟?”
“姐姐她那麼善良,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她是滿心歡喜嫁給祁思敬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自殺?”
父親卻一臉冷漠,仿佛事不關己:
“或許是她自己精神失常了,怪不了別人,就是可惜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了,要怪隻能怪她沒福氣。”
看著麵前的父親,我隻覺得無比陌生。
從小到大,父親最疼我和姐姐。為了讓我們能有一技之長,他執意將我和姐姐送進頂尖學府學習,頂著巨大的壓力,不讓我們淪為聯姻的棋子。
他常說,世道變了,女孩子不是隻能依靠男人,我們有屬於自己的廣闊天地。
我不明白,這樣一個愛女如命的人,為什麼對姐姐的死如此冷漠,甚至在麵對姐姐的屍體時,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
無奈之下,我隻能選擇報警。
警方投入了大量精力調查,可最後的驗屍報告卻和父親說的一模一樣――
姐姐的死因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