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機處的燭火燃到第四更時，謝凜終於在積如山的密報裏翻到了那卷畫。
畫師的筆觸潦草卻精準，將月下定情湖的場景勾勒得入木三分。
沈清璃的月白裙擺在風中揚起，正與鳳知微遞來的密信相觸，而不遠處的藥廬廊下，薑雪芍正踮腳為鳳知微係藥囊――她腕間的淤青尚未消退，動作卻輕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珍寶。
“哐當！”
狼毫筆被他狠狠攥斷，墨汁濺在畫中人的衣袂上，暈成一片汙濁的黑。
他盯著那截係藥囊的紅繩，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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