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臨時出差,我打開行車記錄,卻發現多了個常用地址。
我心頭一緊,點開曆史訂單。
我截圖所有記錄,直接發到婆婆的微信上:
“媽,您知道嗎?”
五分鐘後,婆婆回了語音,聲音發顫:“我這就過來,你別衝動。”
......
“清沅,這次去歐洲談並購案,估計要一周才回。”
我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裏,
“那你路上小心,司機安排好了嗎?”
他走到我身邊,伸手揉我頭發,“老陳最近家裏有事,讓他歇幾天。”
我沒應聲,心裏卻犯了嘀咕。
老陳上周還跟我打招呼說,“少夫人,下周岑總出差,我提前把車保養好”。
怎麼突然就家裏有事了?
但那時候橘子的甜勁還沒過去,腦子懶得轉,
隻嗯了一聲:“行,那我跟小李說一聲。”
第二天早上小李來彙報行程,我剛喝完一杯咖啡。
“少夫人,岑總昨天已經平安到巴黎了,那邊的對接人也接上了。”
他站在客廳門口,手裏拿著個文件夾,
“這是上周的行車記錄,您要不要過目?”
我本來想說“不用了”,
但不知怎麼的,目光掃到文件夾,突然頓了頓:
“拿來我看看。”
小李把文件夾遞過來,我翻開第一頁,
上麵寫著“19:00送岑總至星瀾公館28樓01戶,次日02:30接回”。
我捏著紙頁的手指猛地一緊,紙邊瞬間被捏出幾道褶皺。
哪來的“合作方”需要岑亦舟每周二周四晚上跑過去?
還待到淩晨?
“小李,”我的聲音有點發啞,
近三個月的行車日誌,還有定位記錄,都發我郵箱。”
小李愣了一下,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嚴肅的樣子:
“好、好的少夫人,我馬上發。”
他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回到書房,我打開電腦,郵箱裏已經躺著小李發來的文件。
定位記錄裏,紅色的軌跡線密密麻麻繞著星瀾公館。
我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又刪掉。
想給岑亦舟發消息問,又覺得沒必要。
他要是想說實話,就不會借我的司機掩人耳目了。
“張叔,”
我按了內線電話,管家張叔的聲音很快傳過來,“您吩咐。”
“把小李發我的整理好,現在送去老夫人那邊。”我看著窗外的梧桐樹,葉子落了一地,
“另外,別跟任何人提這事,包括家裏的傭人。”
“好的少夫人,我十分鐘後給您送下來。”張叔沒多問,隻輕聲應著。
他跟著我媽十幾年,後來陪我嫁進岑家,最懂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十分鐘後,
我拿著牛皮紙袋出門,司機把車開得很穩。
到了老夫人的別墅,“少夫人,老夫人在書房呢,讓您直接過去。”傭人接過我的包。
我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老夫人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帶著點沙啞。
推開門,老夫人抬頭看到我,眼神閃了一下,趕緊把協議合上:
“清沅來了?坐,王媽,倒杯茶來。”
我把牛皮紙袋放在桌上,推到她麵前:
“媽,您看看。”
老夫人的手頓在半空中,沒去碰那個袋子:
“亦舟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人了?”
“您自己看就知道了。”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她指尖的翡翠戒指,還是我媽當年送她的見麵禮。
“星瀾公館28樓01戶,每周二周四,亦舟都說去開集團高層閉門會議,結果都去了那。”
老夫人的臉色一點點變白,
她打開袋子,拿出裏麵的文件,手指抖得厲害,連文件都拿不穩。
看了大概五分鐘,她突然咳嗽起來,咳得臉都紅了。
“老夫人!”門口的特助王姐趕緊跑進來,遞了杯溫水給她,
“您慢點喝。”
老夫人喝了口水,緩了緩,抬頭看著我:
“清沅,這事......你別聲張,恐影響岑氏與蘇家的合作聲譽。亦舟他......他可能就是一時糊塗。”
我還沒說話,王姐突然湊到老夫人耳邊說了句什麼,老夫人的臉色更差了。
她揮揮手讓王姐出去,然後看著我:“清沅,我血壓有點高,你先回去,等我想想怎麼處理......”
話還沒說完,王姐又跑進來,臉色慌張:
“少夫人!不好了,老夫人的血壓突然升到160了,醫生說讓趕緊過去一趟。“
我站起來,看著老夫人躲閃的眼神,心裏突然清楚了。
她早就知道,說不定還幫岑亦舟瞞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