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院中早已架好了柴木。
我強撐著無力的手,在那件殘破的鶴羽法衣上,
一筆一劃地寫完了整篇超度經文。看著熹兒披著法衣,被緩緩推進那熊熊燃燒的火爐之中,
我的眼淚簌簌落下,卻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我知道,親人的哭聲會成為逝者流連人間的執念,我不能讓熹兒因為我而無法安息。
與此同時,陳京澤喚我去大婚現場的宮女太監來了一個又一個。
“皇後娘娘,陛下命您一炷香內前往大殿。”
“陛下大怒,命您帶上太子一同向瑤貴妃賠禮道歉。”
“娘娘,瑤貴妃說您不喝下她敬的酒便不宮門,奴才勸你還是快去吧。”
“皇後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您就和陛下服個軟好不好。”
可我仿若未聞,隻是靜靜地看著火堆,看著熹兒一點點變成灰燼。
待一切結束,我用熹兒的骨灰,換回了太後手中的仙門聖物。
我輕聲呢喃:
“我與陳京澤,與這皇宮的緣,今日便到頭了。往後,各自珍重吧。”
說完,我轉身,朝著仙門的方向走去,將這宮廷的一切,徹底拋在了身後。
而此時,皇宮內,距離大婚正式開始還有一盞茶。
陳京澤在大殿內,臉色陰沉得可怕,他不斷地踱步,心中莫名地湧起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