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素塵,朕還真是小瞧了你,為了爭寵,你竟連親兒子都能詛咒。”
“你倒是沒有失了江湖騙子的本性,滿嘴胡言,朕又豈會輕信你這等鬼話?”
“熹兒死了?哼,你以為朕會信你?不過是你為了挽回朕的心,使出的下作手段罷了!”
說罷,他甩了甩衣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隻留下我在這空蕩蕩的養心殿內。
我搖晃著站起身來,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冷笑。
曾幾何時,陳京澤也對我柔情蜜意。在我懷有熹兒之時,他也曾悉心照料,關懷備至。
那時的他,會親自為我準備膳食,精心挑選我喜愛的佳肴,
生怕我有一絲一毫的不適。隻要我稍有不舒服,哪怕政務繁忙,
他也會立刻放下手中之事,匆匆趕到我身邊,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我還記得,他曾輕輕撫摸著我隆起的小腹,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聲音輕柔地說:“在你和孩子麵前,朕不過是個平凡的丈夫與父親罷了。”
原來愛真的是可以偽裝出來的,一切濃情蜜意不過是哄騙我放下戒備的手段罷了。
失血過多,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強撐著身體,艱難地扶起翻倒在地的書桌。
在書桌的暗格裏,藏著一件我從仙門帶來的鶴羽法衣,
這是我與仙門最後的羈絆,也是我在這塵世中僅存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