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顧淵為了給溫鈺出氣,讓人打了我一百下......
眼淚混著血汙劃過臉頰,每一寸皮膚都像被火燒過一樣疼。
賓利車緩緩從我身邊駛過,車窗降下的瞬間,溫鈺故意扯開睡袍領口,露出鎖骨上曖昧的紅痕,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的痛苦,正是他們狂歡的助興劑。
劇痛從四肢百骸湧來,終於衝垮了最後一絲意識,我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次醒來時,我抬頭就撞見玫姐皺成一團的臉。
“完了完了,這張臉算徹底廢了!”
她拿著化妝鏡懟到我麵前,鏡中映出的人眼腫得像核桃,顴骨處青紫交加,嘴角還凝著幹涸的血痂,
“就算消腫了也得留疤,你這模樣今晚能拍出個屁錢?”
我盯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最後的翻身機會,就這麼被顧淵親手掐滅了。
絕望漫了上來,可當我摸到口袋裏母親的遺照時,突然冷靜下來:
“玫姐,就算臉毀了,我還有別的本事。”
“我學過八年現代舞,拿過全國比賽金獎。總會有人願意為實力買單。”
玫姐翻了個白眼,把一件鑲鑽吊帶裙扔到我身上:
“死馬當活馬醫吧。”
夜玫瑰會所的拍賣大廳燈火通明,水晶燈折射出奢靡的光。
當我踩著高跟鞋走上舞台時,台下立刻響起一陣哄笑。
“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城玫瑰?怕不是被壓路機碾過吧?”
“就這尊容還敢來拍賣?夜玫瑰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收?”
汙言穢語中,我攥緊拳頭走上太。
旋轉、劈叉、倒掛......
就在一個高難度動作時,台下突然傳來熟悉的笑聲。
我眼角的餘光掃過去,顧淵正摟著溫鈺坐在前排貴賓席,溫鈺笑得花枝亂顫。
“顧總今天怎麼有空來這種地方?”
旁邊的油膩男人遞上酒杯,
“您現在可是上市集團的老總,多少名媛排著隊想嫁給您,犯得著來這湊熱鬧?”
顧淵輕佻地捏了捏溫鈺的下巴:
“聽說今晚有好戲,帶我的未婚妻來長長見識。”
他的目光掃過舞台,語氣帶著戲謔,
“要是真有厲害的,拍回去給阿鈺當個伴也不錯。”
話音剛落,我腳下一滑,從鋼管上重重摔落在地。
膝蓋磕在舞台邊緣,疼得我眼前發黑,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台下爆發出更刺耳的哄笑,顧淵的眉頭卻微微皺起。
“這女的......怎麼有點眼熟?”
溫鈺立刻挽住他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裏:
“你看花眼了吧?這種拋頭露麵的女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你的眼。”
她故意提高音量,
“我看她就是想紅想瘋了,學人家玩拍賣,殊不知自己連一百萬都不值。”
“就像我那個好姐姐安冉,嘴上說多愛你,真要她拿一百萬給你周轉,跑得比誰都快。”
溫鈺撇著嘴冷笑,“這種女人啊,最是虛偽薄情。”
顧淵的視線重新落回我身上,眉頭皺得更緊了。
聚光燈打在我臉上,那些尚未消腫的傷痕在強光下無所遁形,可他眼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