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情頓時花容失色,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手從背後拽住我,將我狠狠推倒在地。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擦破,手掌也磨出了血。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幾雙皮鞋便出現在我眼前,是陳暮予帶來的保安。
封情趁機撲進陳暮予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戀愛:“暮予,你可算來了,她要殺了我,我好害怕......”
陳暮予眉頭緊鎖,目光在我和封情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我身上,眼神冰冷如霜。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爬到陳暮予腳下,抱住他的腿,泣不成聲:“陳暮予,求你,讓他們停下。那是我們的孩子啊,是你的親生骨肉,你不能這樣對他!”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他是個男孩,你還記得嗎?你說過,如果是男孩,你要教他打籃球,教他開車......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連最後的安息之所都要被奪走......”
曾經,在無數個溫馨的夜晚,我們相擁而眠,憧憬著未來孩子的模樣。陳暮予的那些溫柔低語,仿佛還在耳邊,可如今,一切都已化為泡影。
陳暮予的身體微微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痛苦,有掙紮,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但很快,這抹情緒便被他冷漠的麵具所掩蓋。
封情察覺到陳暮予的動搖,哭得更厲害了,她抽抽噎噎地說:“暮予,昨天我找了個風水大師來看,他說我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就是因為家裏埋了這夭折孩子的骨灰,陰氣太重。”
“我也是沒辦法,才想著把這地翻一翻,衝衝晦氣......要是姐姐不高興,那我......我忍著就是了......”
我根本聽不進封情的話,滿心滿眼隻有那些被挖開的泥土。
突然,一個工人手中的鐵鍬碰到了一個小盒子,那是我親手為孩子準備的骨灰盒。我的心猛地一揪,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卻再次被保安再次攔住。
“陳暮予,求你,我求你了!”我絕望地看著他,“隻要你讓他們停下,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可以離開陳家,我可以放棄一切,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放棄一切?”陳暮予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可放棄的?陳家夫人的名分,對你來說,就這麼不值錢嗎?”
“把那個盒子拿過來。”陳暮予開口。
工人戰戰兢兢地將骨灰盒遞給他。陳暮予看著手中的盒子,眼神複雜難辨。
“暮予,這東西留著不吉利,還是趕緊處理了吧......”封情在一旁小聲說道。
陳暮予沉默片刻,然後轉身對保安說:“找個地方,把它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