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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日這天,男友為逗抑鬱症青梅笑一下,把我的臉摁進蛋糕。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我下意識反抗。
他卻越發用力。
掙紮間,被蛋糕裏的支柱劃傷眼睛。
我糊著滿口奶油對男友說:
“我眼睛劃傷了,再不去醫院就瞎了。”
男友笑著擺擺手:“不就擦傷一點眼角膜嘛,你自己就是醫生,拿針縫一縫就好了。”
青梅躲在一邊假惺惺說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得抑鬱症,俊哥就不會出此下策,隻為搏我一笑。”
我一怒之下抱起雙層蛋糕,砸向李俊的臉。
“不是要博美人一笑嗎?我今天就讓她笑個夠!”
........
我話還沒說完,男友李俊已經搶過蛋糕,藏在身後。
看著已經不成型的蛋糕,麵露不悅。
“你也太小氣了,連這麼點兒玩笑都開不起,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下我的麵子。”
疼痛的刺激,已經讓我聽不進去他的埋怨。
隻是拚命捂著雙眼,用祈求的口吻求他帶我去醫院。
由於太過激動,嘴裏的奶油像雪花一樣噴出,發出類似青蛙的叫聲。
蘇小曲卻莫名其妙笑了。
“呱?這是什麼聲音?青蛙嗎?我的媽呀,沒想到姐姐你還有這種技能呢。”
她從剛開始的小聲嘲笑,竟然演變成了最後的捧腹大笑。
表情極其誇張。
李俊恍惚之間開始不敢置信:“蘇蘇你終於笑了,太好了,真不枉費我精心準備這麼一場。”
什麼?
他海誓山盟說生日宴有個驚喜。
竟是給旁人的?
蘇小曲激動點頭,滿含感激的淚水。
“是的,俊哥,我終於笑了。”
動情之時,兩個人當著我的麵緊緊擁抱起來。
全然不顧受傷的我。
所以,我算什麼?
成全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鵲橋?
“李俊,你到底是誰的男朋友?都跟你說我眼睛受傷了,你看不到嗎?”
李俊不耐煩地皺眉:“蘇蘇病了你看不到嗎?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斤斤計較,你覺得合適嗎?”
“再說了,人體本來就有自愈能力,血能自己結痂,眼角膜自然也可以慢慢愈合。”
“通過這件事能把蘇蘇的病治好,也算是你榮幸,吼什麼吼。”
蘇小曲躲在他懷裏哽咽:“都怪我得了抑鬱症,才害得哥哥和姐姐吵架,都是我不好。”
她說著就開始嚶嚶哭泣。
李俊見狀,指著我的鼻子大吼:“都說醫者仁心,你的職業道德都喂狗了嗎?還不快點過來哄哄蘇蘇。”
我哄她?
我為了這場生日宴加班到胃出血,他從來看不到。
反而是蘇小曲,隻要哼唧一聲,他就不知所措的慌張起來。
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倆才是一對呢。
蘇小曲委屈搖頭:“哥哥不要為了我為難姐姐,姐姐可是高高在上的國際頂尖醫生,怎麼可能屈尊哄我這種沒有背景的小人物。”
眼睛的刺痛不斷擴散。
甚至已經開始幹擾我大腦的思想。
如果現在開車送自己去醫院,無疑是在找死。
我最後央求李俊,求他盡快帶我去醫院。
他卻無所謂的擺擺手:“你太小題大做了,蘇蘇平時就算病得很厲害,也沒有像你這樣一刻不停地鬧著去醫院。”
“我認為你應該學習一下蘇蘇堅韌不拔的精神,正好借今天這件事情,磨礪一下意誌力。”
可是再不去醫院,我的眼睛真的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直接導致失明。
我帶著哭腔跟他講事情的利弊,他卻依然堅持我是在犯公主病。
蘇小曲突然好心勸說李俊:“要不咱們帶姐姐去趟醫院吧,她看起來確實很痛苦。”
“不用管她,她平時在我麵前就愛裝,擦破一點皮也要過來求安慰。”
“今天,我就是要改改她這個臭毛病。”
嗬嗬.....
對,我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