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也遠遠看到了我。
她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喜。
卻又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聲淚俱下。
“大家看啊!這就是我那個死在外麵的女兒!”
“我辛辛苦苦把她養大,她卻離家出走一年多。”
“沒想到還有臉回來!我這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的哭訴引來了所有人的側目。
大家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她總是這樣將我一切不合她心意的事情,都歸為“不孝”、“不聽話”。
去引發周圍所有人的評判。
賺足眼球後,她才轉過身對我說:
“好啊,方清清!你還知道回來!”
“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都準備給你燒紙了!”
我緩緩地走近了她,看著她平靜地說: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死在外麵了。”
我媽嗤笑一聲。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衣服上。
眼神裏瞬間燃燒起怒火。
她衝上來一把抓住我那剛剛及腰的頭發。
對著我歇斯底裏地怒吼。
“誰讓你留這麼長的頭發的?”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小賤種!”
“想要像那個狐狸精勾引你那個不要臉的親爹一樣,去勾引別人嗎?”
“還有!”
她又狠狠地扯住我身上這套地府文旅定製的鮮豔古裝工作服。
“你還敢穿這種不三不四的衣服!我從小到大是怎麼教育你的!”
“女孩子應該樸素!應該保守!應該自愛!你都忘了嗎!”
說完,一個響亮的耳光就狠狠地扇了過來。
我剛用功德凝實的魂體,被扇的差點崩碎。
養妹立刻假惺惺地走上前來,拉住了我媽的胳膊。
用一種緊張兮兮的語氣勸說:
“媽!您別生氣!姐姐她在外麵野了一年,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了......”
“您千萬別氣壞了自己......”
我媽當場就從旁邊服務生的托盤裏搶過一把切水果的剪刀。
對著我的頭發哢嚓哢嚓就是一通亂剪!
我拚命地掙紮,可養父也走了過來。
他和我媽兩個人一左一右死死地將我按住。
方暖暖一邊勸著“媽,別這樣”。
一邊“不小心”一腳踩住了我的裙擺,讓我動彈不得。
而養父鉗製住我的同時,那隻惡心的手還在我身上遊走。
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清清,你還是這麼不聽話,忘了去年夏天,爸爸是怎麼疼你的了嗎?”
我根本動彈不得,閉上眼睛,靈魂都在顫抖。
眼前不受控製地,浮現出我高考結束後的那個夜晚。
養父給我下了藥。
然後,手在我身上遊走。
把我壓在身下......
那時的我,也跟現在一樣,無法反抗。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壓迫感。
讓我渾身冰冷,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