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一天,季寒冥連發十個朋友圈。
他們兩人一起去了季家老宅,仿佛新婚夫妻一樣,給長輩敬酒,給老人磕頭。
他們一起坐船遊了西城湖,明媚的陽光照在季寒冥臉上,笑容比陽光還明媚。
配文,“兜兜轉轉,我永遠是你的歸路。”
下麵季顏顏回複:
“大家都說我們合適,我聽著都要煩死了,要是某人誤會又要無理取鬧了。”
顧硯南氣憤的把手機摔在桌上,
“他們是故意氣你的,你說吧,想怎麼整他們?我來辦!”
我舉起酒,和他碰杯。
“別說我的事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季顏顏的追求者,這又是怎麼回事?”
“天知道!”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酒精上頭,吐了幾句臟話。
“她是哪根蔥?連你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不、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說著他便抬起自己的腳丫子,翹起大拇指。
我被他幼稚的樣子逗笑。
爸爸聽說我要把新郎換成顧硯南,又驚又喜,
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們籌備好了婚禮。
三天後,穆氏集團所有高管全部趕到,
與穆氏有百億以上資金往來的大世家也都被邀請。
這是商界十年以來最盛大的聚會。
化好妝,我看向鏡子。
鏡中的人,早已沒有了陰霾,兩頰少許玫紅的顏色,透著新娘的羞澀和歡喜。
我卷起裙擺,一個人來到露台透氣。
“若錦,是你嗎?”季寒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沒想到你這麼有毅力,竟然追到這裏來了。”
我嗤笑一聲,轉過身繼續看我的風景。
“嫂子,你怎麼不理我們?”
季顏顏伸手拉我,不經意之間露出手腕上的白玉鐲子。
我臉色大變,指著鐲子質問季寒冥,
“你不會不知道這鐲子對我的意義,怎麼會在她這兒?”
鐲子是我外婆的傳家 寶,也是她留給我媽唯一的遺物。
季寒冥冷聲道:
“怎麼,隻許你任性砸了家,就不許顏顏帶你一個鐲子?”
我皺眉伸手,
“把鐲子還給我!”
季顏顏見我這麼寶貝它,嬌聲責怪季寒冥:
“哥哥真壞,你怎麼能把別人的破東西送給我?”
說完,她把鐲子狠狠摔在地上,鐲子碎得四分五裂,再無修複可能。
我尖叫一聲,衝上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穆若錦!你竟然敢打我妹妹!”
季寒冥舉起拳頭向我砸過來,我立刻伸手穩穩接住,
已經被他打過一次,我又怎麼會毫無防備,
跆拳道黑段不是白練的。
他被驚到,
沒想到平常看起來溫柔無比的女人,竟然能接住男人一拳。
我笑顏如花,
希望今晚他不會被嚇到尿褲子。
因為剛才的動作,我身下的裙擺展開,
禮服上99顆奪目的鑽石全部露了出來。
季顏顏妒忌得發瘋:
“這......這是你偷的?你以為穿成這樣,我哥就會多看你一眼嗎?你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今天是穆氏婚禮,你敢來這偷東西,真是瘋了。”
她的聲音很快引來一群保安,
保安隊長盯著我仔細辨認之後,拉住我的胳膊:
“這位女士,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今天所有賓客都貴不可言,入場時都會佩戴一顆穆氏贈送的鑽石胸針。你的呢?”
我拍開保安隊長的手,厲聲回答:
“我還需要胸針嗎?我是今天的新娘!”
保安隊長一聽,嚇得連忙後退,
季顏顏冷聲笑道,
“你個蠢女人,簡直太丟人了,什麼新娘?你到現在還做夢嫁給我哥呢?就算你再誠心,也不該做一個小偷。”
她指著我身上的禮服,衝著保安隊長說道:
“禮服這麼華麗,被偷的人一定不簡單,你們安保措施這麼差,不怕追究起來連小命都沒了?趕緊把她禮服扒了,或許還能將功補過。”
她的慫恿很快就奏效,我身上的禮服被人用力往下拉扯,
我轉身幾拳,輕易擊退靠近的保安。
季寒冥看向我的眼神有驚豔,也有威脅,
“穆若錦,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肯認錯,我幫你處理。”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
“既然是個不要臉小偷,大家還和她客氣什麼!”
所有保安都鉚足了勁,一擁而上。
雙拳難敵四手,我很快落了下風,
就在禮服被扯下的一瞬間,兩件西服同時蓋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