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知意在醫院住了一周,出院當天,她接受朋友的邀請去參加私人夜宴。
沒想到,卻遇見了同樣參宴的喬若微。
喬若微看到她,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端著兩杯酒,來到她麵前。
“知意,前幾天的事不好意思,阿宴隻是太在乎我了。這杯酒我敬你,就當我替他賠罪。”
溫知意不想理她,扭頭就走,沒想到卻被喬若微攔住。
喬若微微微俯身,落在她耳邊的聲音顯得惡毒。
“溫知意,你覺不覺得,你像隻搖尾乞憐的狗?無論再怎麼努力,阿宴也不會看你一眼。”
溫知意眼神一涼,用力將她推開,狠狠反擊。
“我是狗,那你是什麼?懷著前夫的種,就勾引小叔子的寡婦?”
喬若微臉色陡然變得難看。
隨後,她不知看到什麼,突然將酒潑到自己臉上,又重重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跪到溫知意腳下。
“對不起,知意,前幾天的事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現在有了阿宴大哥的孩子,求求你,不要逼我喝酒。”
溫知意瞬間愣住,還沒反應過來,手臂便被鉗住,隨後用力一推。
嘩啦啦——
猝不及防下,她被這股大力重重推到一旁的茶桌上。
上麵琳琅滿目的酒杯和酒瓶盡數滾落、碎裂,潑了她一身一臉。
其中有幾隻玻璃碎片紮進她的手心,鮮血湧出,劇烈的疼痛,刺得她眼前一黑。
傅沉宴推倒她的同時,小心地將喬若微扶起,臉色比冰還冷。
“溫知意,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才讓你敢這樣對若微!”
溫知意踉踉蹌蹌地起身,抬起頭,靜靜回視著傅沉宴寒酷的目光。
在一起三年,她盼過無數次,他能不在乎潔癖地,親自碰她一次。
這一天終於來了,可卻是為了傷害她。
她死死地咬住唇,直到嘗到血腥味,顫著聲音開口。
“傅沉舟,在一起這麼久,原來在你眼中,我是一個惡毒至極的人。”
傅沉宴眼中閃過猶疑。
喬若微心頭一緊,立馬虛弱地笑著道:“算了,阿宴,我相信知夏也不是故意的,她剛剛隻是被那麼嫉妒衝昏了頭,畢竟......”
傅沉宴對上喬若微泫然欲泣的表情,心底的猶疑消失,望著溫知意的目光冷得沒有溫度。
“你那麼愛我,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抓住她,她打了若微一巴掌,就還她二十巴掌,讓她記點教訓。”
溫知意雙眸猛地睜大,胸口的痛意幾乎將她碾成齏粉。
原來在他眼中,她對他的愛就是原罪!
“傅沉宴!我沒有碰她!不信你查監控!”
“不用查,我相信若微。”傅沉宴聲冷無緒:“溫知意,做錯事就要受懲罰,這是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
溫知意目眥欲裂,扭轉身就要逃跑。
剛一動,兩個保鏢就將她死死鉗住,蒲扇般的大手夾雜著疾風,狠狠落下。
“啪!”
清脆又刺耳的耳光聲驟然響起,溫知意被打得一個趔趄,臉頰上的痛感瞬間炸開。
“啪!”
又是一記。
力道之大讓她的頭猛地偏向一側,一絲鮮血順著蒼白的嘴角緩緩落下。
兩巴掌。
三巴掌......
包廂裏鴉雀無聲,隻有不絕於耳的巴掌聲不停回蕩。
溫知意一開始還有力氣和傅沉宴爭辨,整整二十個巴掌後,她的臉頰燙得像烙鐵燙過,連張嘴都費力。
她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