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何靈菲眼裏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被不安取代:
“可一想到,這段時間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你,我就難過!裴俞,我怕,我怕日子久了,你對她動了真心,到時候我和孩子該怎麼辦?”
她抓著裴俞的手,眼淚汪汪:
“你把我安排進你們婚房好不好?我一個人在外麵,孕反得厲害,吐得昏天暗地的時候,連個遞杯水的人都沒有......”
“不行!”
話沒說完,就被裴俞厲聲打斷:
“你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一旦被向家發現你懷的是我的種,我們所有的謀劃,全部都得完蛋!”
“我不管!”何靈菲哭得梨花帶雨,開始無理取鬧,“你必須把我安排到向家去!不然......不然我就不生了!我現在就去把孩子打掉!”
說著,何靈菲就要往檢查室裏衝。
“你瘋了?”
裴俞死死拉住她,頭疼不已。
他看著何靈菲決絕的樣子,又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最終妥協地歎了口氣:
“好好好......你別衝動,我想辦法,我想辦法讓你進來還不行嗎?”
到此,助理傳來的錄像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我接到了裴俞請求讓何靈菲應聘住家保姆的電話。
電話裏,他把何靈菲包裝成了‘未婚懷孕,孩子爸卻跟別人跑了’的可憐形象,還沒等他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完,我就鬆了口:
“可以。”
裴俞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你同意了?”
“不然呢?”我淡淡反問:“你不是說她可憐嗎?向家也不缺這口飯吃。”
更何況,不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我怎麼能收集到裴俞出軌的證據?
不久,何靈菲便以住家保姆的身份,名正言順地踏入了我和裴俞的婚房。
然而,裴俞事先千叮萬囑的“低調謹慎”,在她上崗的第一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清晨,她穿著一件料子輕薄的連衣裙緊身製服,貼在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的裴俞身後,伸手為他整理領口。
“裴先生,您看,領子這樣翻過來,是不是更顯精神呀?”
她的聲音又軟又嗲,手指“不經意”地劃過裴俞的後頸。
裴俞身體一僵,轉頭就看見我下樓的身影,急忙和何靈菲拉開安全距離。
我麵無表情地走向餐廳,仿佛沒看見這一幕。
何靈菲卻主動迎了上來,語氣無辜:
“向小姐你別誤會,我在家就習慣照顧人,看裴先生領子沒弄好,就順手......您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