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說完的話藏在嘴邊,顧祁梟默默咽了回去。
另一頭,鳳儀宮。
“砰!”
一隻琉璃花瓶重重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皇後氣紅了眼,想到今天的羞辱,恨不得讓人砍了容紀棠的腦袋。
“好一個以下犯上的賤人,居然敢如此對待本宮!”
若非陛下如今離不開她,皇後真想直接把容紀棠抓過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伺候的太監低著頭,當皇後稍稍平靜了些,這才諂媚著輕聲道:“娘娘,您何必和一個丫頭片子生氣呢?”
“奴才琢磨著,若這丫頭真有真本事,不如讓她來治一治您這脫發之症。”
皇後擰眉,臉色依舊難看:“本宮這病有多嚴重,本宮自己心裏有數。”
“那麼多名醫都沒治好,各種各樣的方子也都試了,難不成她容紀棠就能治?”
嘴上這麼說,皇後心裏卻活絡起來。
她年輕時也曾烏發如瀑,可前些年頭發越來越少,即便再怎麼用心保養,終究還是沒能保下三千煩惱絲。
陛下雖表麵未曾厭棄,可在知道這件事後,來鳳儀宮的次數便屈指可數。
太醫束手無策,娘家也沒少從外頭給她尋好大夫,都毫無用處。
要不,幹脆讓容紀棠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呢?
“她今日不是剛開始給陛下看診嗎,陛下的身子還有什麼好轉?”
太監道:“沒聽說有什麼效果,陛下的病大約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的。”
“娘娘若是不放心,咱們就先等等看,要是陛下的身子有所好轉,您再讓靖西王妃來瞧瞧?”
皇後垂眸沉思。
太監說的不無道理,可她一想到今天被容紀棠當麵揭穿,心頭便燃起熊熊怒火。
“不成!”
“你想個法子,趁靖西不注意,把那丫頭給我抓過來。”
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就算不能殺了她,也要讓容紀棠好好吃點苦頭!
......
自從三妻四妾的話題過後,容紀棠便盡量減少和顧祁梟接觸。
從前還能拌兩句嘴,如今就連對視一眼,容紀棠都要把腦袋撇到一邊。
顧祁梟何等聰明,自然能察覺出這個女人在和他保持距離。
他也有心解釋,可一想到自己身為王爺,居然還要眼巴巴的熱臉貼冷屁股,他便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就這麼過了兩三日,容紀棠一門心思投入在給皇帝治病的事情上,完全沒注意顧祁梟被人支出了宮。
因此當她莫名其妙被人套了麻袋抓進鳳儀宮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皇後娘娘?”
容紀棠站在殿中,看著冷著一張俏麵、一言不發的皇後,心中忽然有些不妙。
“容紀棠,見了皇後娘娘還不下跪!”
熟悉的聲音響起,容紀棠這才發現顧景逸和江若雲居然也在這裏。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江若雲彎了彎唇,對她嘲諷一笑:“紀棠,你一向在家沒規矩,可進宮哪還能這麼隨心所欲,還不趕緊跪下!”
顧景逸摟著江若雲的腰,冷哼道:“容紀棠,你自己沒規矩就罷了,可若讓旁人以為王府之人都像你這般刁蠻無理,壞的可就是我們王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