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實驗室的幾人便氣勢洶洶地奪門而去。
等到我緊隨其後地走進辦公室時。
陳嘉樹正義憤填膺地替林清雪鳴不平:
“李局,我們要舉報江組長公報私仇。”
“非凡縱容女兒多次幹擾實驗,還因為一己私欲毀掉了我們近半年的實驗數據。”
說到激動處,陳嘉樹差點當麵掀了桌子。
“這些還不算完,她還對自己的前輩進行霸淩!”
“像這種品德敗壞的人,我認為很難擔任組長的職務。”
“我申請組織將她辭退,以後不得再從事任何相關領域的工作!”
見狀,李局抬頭看了我一眼,“你怎麼說?”
李局是我的伯樂,更是我最為敬重的人。
當然正是因為他的一雙慧眼,才讓我從一個普通的民辦教師,成為了研究院的一員。
我至今仍還記得,當我第一次來到實驗室,卻因為經驗不足打起退堂鼓時。
是他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和鼓勵,才讓我一直走到了今天。
我也相信,他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
“報告李局,是陳嘉樹在搬弄是非。”
“我的女兒萌萌從來都不曾靠近過實驗室的......”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抬手打斷。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帶女兒來到實驗室的過失?”
此話一出,我的心臟猛地一顫。
卻還是不死心地爭論著,“我有證據,證據就在我辦公室的......”
然而,依舊不等我說完,李局便命陳嘉樹找來了我口中的證據。
隻是當陳嘉樹把我的筆記本電腦帶來時。
不論是操作記錄,還是本該留存的實驗錄像,就全都不翼而飛了。
很快他便為此次的事件定了性,“既然都是大家親眼所見。”
“江組長的行為又如此的惡劣。”
“那就按陳副組長的意思辦吧。”
當晚,幾乎還沒走完該走的流程,我便被李局趕出了實驗室。
很快,我也收到了好閨蜜的直播推送。
十萬人在線的直播間裏,陳嘉樹竟當眾公開了女兒的照片。
將她描述成了險些讓病毒泄漏的罪人。
而林清雪則是被冠以英雄的頭銜,被幾名同事接連吹捧。
“這小畜生的麵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天呐,小小年紀居然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這可是病毒啊!稍不留神就能讓成千上萬的人喪命。”
“大家先別急,我已經扒出這小畜生的學校了。”
“別看她年紀小,做的事可是罪該萬死!”
很快我便接到了校方的退學處分。
而李局的親自表彰也讓這場網暴愈演愈烈。
“媽媽,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為什麼他們都罵我是畜生?”
“就連我的好朋友也都和我絕交了......”
看著萌萌哭紅的雙眼,以及不斷從她電話手表中鑽出的汙言穢語。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情緒,刷屏質問,“你們這麼誣陷一個小孩子,良心就不會覺得痛嗎?!”
哪知卻被林清雪認出了我的賬號,不可思議地驚呼,“江組長,你說我們汙蔑,有什麼證據嗎?”
“我知道你想為女兒洗白,可如此縱容和溺愛,是會徹底害了萌萌的......”
此話一出,立馬就引起了同事的聲援。
就連李局也說,他敢以自己的身份擔保,主動為林清雪站台。
可他們不知道,我口中的證據從來都不是那些被刪除掉的錄像。
下一秒,伴隨著手機鈴聲的突然響起。
原本還在為林清雪發聲的陳嘉樹突然愣在原地。
不知道過去多久,這才目眥欲裂地朝著鏡頭瞪了過來,“江夏!”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