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次見到顧墨辰,是在一場地震後的救災義診上。
那年我大三,作為醫學院的誌願者,跟著醫療隊進入災區。
餘震中,我為了保護一個孩子,被掉落的石塊砸傷了胳膊。
他穿著白大褂,蹲在我麵前,動作輕柔地為我清理傷口。
陽光灑在他專注的側臉上,我看得有些出神。
他包紮好傷口,抬頭對我笑了一下。
“好了,這幾天別碰水。”
就是那個笑容,讓我記了很多年。
後來我才知道,
他是顧氏集團的繼承人,來災區隻是他人生履曆中光鮮的一筆。
而我隻是一個從山溝裏爬出來的窮學生。
我父親早逝,母親靠撿廢品供我讀完了大學。
就在我畢業那年,
她被一輛闖紅燈的渣土車撞倒,再也沒有起來。
我的人生從那時候起,就隻剩下我自己了。
我和顧墨辰的世界,本該毫無交集。
可命運偏偏開了個玩笑。
我們在一場醫學研討會上重逢,他主動要了我的聯係方式。
我們開始約會,看電影,吃飯,像所有普通情侶一樣。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但很快,他母親就找到了我。
將一張支票推到我麵前,眼神裏滿是輕蔑。
“離開我兒子,你配不上他。”
緊接著,他那個被收養的妹妹顧雨晴也來找我。
她穿著名牌連衣裙,像個高傲的公主。
“我哥隻是覺得你新鮮,你真以為他會看上你這種廉價女人?”
我退縮了。
我不想讓他因為我,和家人鬧得不可開交。
是他找到了我。
那個雨夜,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裏,聲音沙啞。
“夕茉,別離開我,我母親那裏,我會去說服她。”
他吻去我的眼淚,說他懂我的自卑,也懂我的故作堅強。
他說他愛的是我的靈魂,與我的出身無關。
我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那天公司慶功宴,他喝得酩酊大醉。
抱著我,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
我們發生了關係。
可第二天清晨,我醒來時,卻聽見他給顧雨晴打電話。
他溫柔地解釋:
“晴晴,我昨晚在鄰市出差,信號不好,剛看到你的消息。”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一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這是我唯一的親人。
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像我一樣。
我冒著大雨去顧家,求他母親。
我跪在別墅門外,求她讓我進門。
回應我的,是一盆又一盆潑下的冷水。
徹骨的寒意,從頭頂蔓延到心臟。
是顧墨辰把我從地上扶起來的。
他說,他會娶我。
但不是為了孩子,是因為愛我。
而我們的婚禮,卻由顧雨晴一手操辦。
她全場笑意盈盈地挽著顧墨辰的胳膊,仿佛她才是新娘。
交換戒指時,作為花童的孩子,“不小心”將戒指砸在了我的臉上。
婚禮上播放的視頻,全是他和顧雨晴從小到大的親密合照。
而我的新婚丈夫,隻是皺著眉勸說我。
“夕茉,雨晴太不懂事了。”
“但為了大局,麻煩你忍一忍,別讓別人看笑話。”
新婚夜,顧雨晴帶著一群朋友來鬧洞房。
他們把我圍在中間,言語汙穢,動作輕佻。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都給我滾出去!”
所有人都被我的樣子嚇住了。
我將他們一個個趕出門外,反鎖了房門。
然後,我將顧墨辰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那晚,顧墨辰將我要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