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前的女人瞬間愣住,眼睛裏滿是震驚。
顧硯深十分曖昧的貼在女人耳邊朝她吹氣,但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她的照片設置成我手機的壁紙嗎?」
「因為我要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
「她是我殺父仇人的女兒!」
我苦笑著看著麵前大驚失色的女人。
這樣的侮辱,在這五年來時常發生,我也早就已經習慣。
見我沉默的沒說話,顧硯深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的不爽。
剛想開口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
顧硯深的幾個好友卻突然從身後出現。
看見顧硯深懷中摟著的女人時,顧硯深的好友笑著開口打趣他。
「喲,新麵孔啊,這個長得真漂亮啊。」
「阿準你小子吃的也太好了吧,我們兄弟幾個什麼時候能有你這豔福啊。」
顧硯深笑著和他們聊天,直到站在最後的一個男人悠悠開口。
「阿準,有點過了。」
說話的男人我認識,叫沈懷川。
我和顧硯深的朋友們接觸不算多,所以對他不算熟悉,僅僅隻是點頭之交。
沈懷川的話剛說完,場麵立刻陷入寂靜。
所有人都麵露尷尬,眼神不停地在我和沈懷川還有顧硯深身上轉來轉去。
就連顧硯深身邊的女人都露出一副準備吃瓜的表情。
顧硯深嗤笑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舔了舔後槽牙。
「我怎麼過了?程昭昭的父親害死我的父親,還不能讓她受到點懲罰了?!」
「沈懷川,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想法,你不是早就喜歡程昭昭了嗎?」
「可是你別忘了,程昭昭是我的未婚妻!她是生是死都是我的女人!」
「她一輩子都是要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我想怎麼對她都是我的自由!」
我再也忍受不住,掄圓胳膊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顧硯深的臉上。
「夠了!」
我的雙手緊緊的攥緊成拳,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湧上了頭頂,連帶著指尖微微顫抖著。
這些年無論顧硯深如何在別人麵前嘲諷我是殺人犯的女兒,我都照單全收。
像這樣在眾人麵前侮辱我,還是第一次。
或許是顧硯深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默默地忍受了這一巴掌,沒再說什麼。
可是我早已控製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恨不得衝上去將顧硯深碎屍萬段。
沈懷川眼疾手快的攔住我,夾在了我和顧硯深中間。
原本已經沉默了的顧硯深卻突然發起了瘋。
「好你個程昭昭,你到底什麼時候和沈懷川勾搭上的?」
「真有你的啊,一邊占著我顧家未婚妻的位置,一邊在外麵勾搭野男人,你還要不要臉?」
「你就像你死去的爹一樣,是個人渣!」
顧硯深的聲音很大,吸引了很多吃瓜群眾紛紛圍了上來。
我顧不上別人異樣的眼光,衝顧硯深聲嘶力竭的嘶吼著。
「我沒有!我他媽沒有!」
「這些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誰說我父親就一定是害死你父親的凶手?!」
「你不是亡靈交流師嗎?你父親去世這麼多年,你怎麼不敢問問你父親,他到底是怎麼去世的!」
我的話剛說完,原本還一臉怒意的顧硯深卻突然閉上了嘴,眼神中滿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愣了半晌後,顧硯深拉起懷中的女人就走。
路過我身邊時,顧硯深咬牙切齒的說。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為了你就去打擾已經安息的父親?」
「程昭昭,你永遠都是殺害我父親的凶手的女兒。」
「你這一輩子都要像狗一樣待在我身邊,替你父親償還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