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娘在我三歲的時候便為了救父親被一箭射死。
自那以後,父親再未多看過其他的女子一眼。
隻滿心滿眼地與我相依為命,守著我長大。
可蕭執玉始終不為所動。
下一刻,我便看到好似早有預謀般,有一副屍骨抬了進來。
上麵還掛著阿爹到死都未曾離過身的,與阿娘當年的定情信物,一枚同心扣。
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僵住。
猩紅著眼睛,聲嘶力竭地求蕭執玉不要。
可他隻是一根一根掰開我握著劍柄的手指,命人死死將我鉗製住,
“星竹,你不要怪朕......”
“朕這麼做都是為了昭國的百姓,相信嶽父在天之靈也一定能理解朕的......”
“蕭執玉,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我虛弱地快要暈過去,卻還是強撐著不住給他磕頭求饒。
屍骨被燒得劈裏啪啦響的聲音不絕於耳。
任憑我怎麼掙紮,最後屍骨還是化成了漫天的灰燼。
和著雪花一起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我絕望地癱軟在地上,近乎瘋了似地看著蕭執玉大笑,
“可雪夜哪裏有星辰?未有星辰,她又從哪裏觀來的天象?”
“她不過是一個青樓妓子罷了!”
“你也不過是一個妓子耍得團團轉的蠢貨罷了!”
蕭執玉的眸子裏恨意翻湧,“既然你張口閉口便汙蔑別人是妓子,那我就讓你嘗嘗當妓子是什麼滋味。”
“來人,將皇後給我請進青樓,每日必須接夠一百位客人方能休息!”
我全身的血液冰涼一片。
近乎麻木空洞地看著他。
突然,宋安月靠近我,用隻有我才能聽到的聲音同我說:
“姐姐,不幹淨的人其實是你吧?你在靈山求著被一群土匪淩辱的樣子,你已經忘了嗎?”
我雙手的指甲深深掐進肉裏,“賤人,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再清楚不過了。”
“這可是隻有你和陛下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