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確診癌症的那天,我決定將腎捐給兒子做手術。
正當我要告訴丈夫這個消息時。
卻看見他正和假千金在隔壁病房親密糾纏。
假千金擔憂的問,“鶴宇哥哥,要是安安姐不救我們的兒子怎麼辦?”
向來對我高冷不已的宋鶴宇,此刻神色溫柔,“不會的,她那麼喜歡浩浩,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如遭雷擊,養了十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孩子。
而我的丈夫竟然在十年前就出軌了!
我愣在門口,久到雙腿麻木。
直到醫生催我做手術。
我深吸一口氣,“不好意思,手術我不做了,腎我不捐了。”
他和孩子,我也不要了。
......
“你確定嗎?那可是你兒子。”
醫生神色古怪。
不明白昨天還嚷嚷著讓兒子重回健康的我,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想起在門外聽到的那些話。
我的心到現在都還顫抖不止。
“是,我改變主意了。”
正當我話音落下之際。
病房的門被推開。
宋鶴宇和林晚晴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到我,很是詫異。
“安安,你怎麼還在這?不是快到手術的時間了嗎?”
我冷冷的看著他。
視線落在他的脖頸處那抹嫣紅。
被欺騙的憤怒瞬間湧上心頭,我深吸一口氣,手指深深鉗進肉裏,“我決定不做腎臟移植手術了。”
“什麼?”
他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後由不可置信變為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
他騙了我十多年,有什麼資格問為什麼?
我沒有說話。
宋鶴宇更加煩躁,“是因為我和晚晴在一起?我們隻是朋友,你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吃醋?你知不知道,浩浩和你的腎臟好不容易匹配,你身為母親不救他,你的良心說得過去嗎?”
我即將做手術,他身為丈夫不陪在我身邊。
也就罷了。
我當是他性子冷淡,不會用行動表達。
可剛剛他和林晚晴在病房裏纏綿的模樣哪裏是我印象中那個冷漠又疏離的丈夫?
或許這十五年。
我從未看清過他。
宋鶴宇也從未愛過我。
我抬眸看著他,那張愛了十五年的臉,陌生又猙獰,心臟的疼痛蔓延至驅幹的每一寸。開口間,我嗓音沙啞,帶著自嘲的笑,“良心?宋鶴宇,我再沒良心也比不過你!這手術,我是不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