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訂婚宴上,總裁當眾拉我上台,宣布我要和他的新婚妻子平起平坐。
那個曾經溫柔體貼的律師男友,撕下偽裝露出最惡心的嘴臉。
他居然妄想讓兩個女人,共享他一個男人。
總裁卻輕蔑一笑,攬住我的腰:
“婚約已定,豈是兒戲?現在想反悔,晚了!”
“從今往後,公司資源你們二人共享,要懂事。”
陸紹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咖啡廳服務員,你還想要什麼名分?”
“我願意給你和我妻子同等的地位,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秦家的資源對我太重要,商業聯姻你以為說退就能退?”
我我抬手就將紅酒潑在他臉上。
“共享?你以為你是誰?”
“讓我和別人共用一個男人,你也配?”
1
“小姐,我們店裏不接受賒賬。”
“您這杯咖啡,一共是八十八元。”
一個打扮得花裏胡哨的網紅博主,正用她那塗著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下敲著我的吧台。
“怎麼?嫌少?”
她翻了個白眼,從香奈兒包裏拿出一遝現金,輕蔑地摔在我麵前。
“這些錢,夠買你一個月了吧?”
“我要求很簡單,每天一杯特調,再賠償我五千塊精神損失費。”
我皺眉看著她,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你少在這裏裝蒜!”
“你昨天推薦給我的新品,害我過敏了,臉上起了這麼多痘!”
她指著自己光滑如初的臉頰,聲音尖利刺耳。
“我可是有幾百萬粉絲的美妝博主,你毀了我的臉,就是斷了我的財路!”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
“這位女士,我們所有產品都經過嚴格質檢,如果您認為是咖啡的問題,可以出示醫院的過敏報告。”
她“哈”地一聲笑了出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報告?我就是報告!”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賠錢,我就把你的惡行發到網上去!”
“我還要人肉你,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視頻全都曝光!”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來這裏打工,是為了體驗生活,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
報警,就意味著我江氏集團獨女的身份會被扒出來。
到時候,我爸非得把我腿打斷不可。
就在我進退兩難之際,一道沉穩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這位女士,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九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情節較重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並處一千元以下罰款。”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網紅博主的身後。
他身材高大,氣質儒雅,金絲眼鏡後的雙眼,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
“你是什麼人?敢管我的閑事?”
網紅博主顯然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但依舊嘴硬。
男人微微一笑,遞上一張名片。
“我是陸紹淵,一名律師。”
“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夠清楚,我們可以去派出所,讓警察同誌給你普法。”
網紅博主看著名片上“紹淵集團首席法律顧問”的頭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抓起吧台上的現金,胡亂塞進包裏,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地跑了。
咖啡廳裏恢複了平靜。
男人轉過頭,看向驚魂未定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美麗的女孩,不該受這種委屈。”
我的心,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我手忙腳亂地想給他做杯咖啡作為感謝,他卻隻是淡然地擺了擺手。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個挺拔而神秘的背影。
從那天起,我開始留意這個偶爾會來店裏的男人。
他總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地看書,或者處理文件。
陽光灑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
我偷偷向同事打聽,卻沒人知道他的來曆。
隻知道他姓陸,是個很厲害的律師。
我開始期待他每一次的出現,會偷偷記下他喜歡的咖啡口味,會在他看書時,悄悄為他續上一杯熱水。
而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小心思。
2
陸紹淵開始頻繁地光顧咖啡廳。
他不再隻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而是會主動和我聊天。
從村上春樹的挪威森林,聊到尼采的哲學思想。
他知識淵博,談吐風趣,總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我恰到好處的安慰和鼓勵。
我生日那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我以為,這個生日又要一個人孤單地度過。
沒想到,下班的時候,卻在咖啡廳門口,看到了撐著傘等我的陸紹淵。
“生日快樂,江黎。”
他笑著,從身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
我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架小巧的水晶鋼琴。
“我記得你上次說,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鋼琴家。”
我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那隻是我有一次不經意間提起的,沒想到他竟然記在了心上。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很多。
他說他從小父母離異,一個人打拚到今天的不易。
他說他看透了商界的爾虞我詐,隻想找一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共度餘生。
他說,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我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深夜,他送我回家。
快到樓下時,突然從巷子裏衝出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小妹妹,一個人回家多寂寞啊,讓哥哥們陪你玩玩?”
我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地躲到了陸紹淵的身後。
陸紹淵將我護在身後,麵色沉靜地看著那幾個醉漢。
“幾位,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喲嗬,還想英雄救美?”
一個黃毛醉漢,拎著酒瓶就朝陸紹淵的頭上砸去。
我嚇得尖叫起來。
接下來的場麵,就像電影裏的慢動作。
陸紹淵側身躲過酒瓶,一腳踹在黃毛的肚子上。
緊接著,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將另一個撲上來的醉漢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到一分鐘,幾個醉漢就全都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喚。
陸紹淵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裏。
“別怕,有我在。”
他的胸膛溫暖而有力,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們在車裏坐了一夜,聊到天色發白。
他向我表白了。
“江黎,我愛你。”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出身,也不在乎你有沒有錢。”
“我隻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我徹底淪陷了。
我覺得,我找到了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心裏掙紮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我怕,他會因為我的家世而離開我。
我更怕,他接近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我家的錢。
最終,我對愛情的渴望,戰勝了內心的不安。
我決定,相信他一次。
我給我的私人助理林沅打了電話,讓他去查一下陸紹淵的背景。
我要在我向他坦白身份之前,確認他是一個值得我托付的人。
我滿心歡喜地等待著林沅的調查結果,準備給陸紹淵一個天大的驚喜。
3
我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林沅的電話,而是一個晴天霹靂。
“紹淵集團總裁陸紹淵與秦氏實業千金秦箏今日大婚,商界兩大巨頭聯姻,共創輝煌。”
手機屏幕上,陸紹淵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相擁的照片,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間凝固了。
我不相信。
這一定是假的。
他昨天晚上,還信誓旦旦地對我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
我瘋了一樣地衝出家門,打車趕往新聞上說的婚禮現場。
當我趕到的時候,婚禮已經進行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
我躲在宴會廳的角落裏,看著那個我深愛的男人,溫柔地將戒指戴在了另一個女人的手上。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痛得我無法呼吸。
我準備悄悄地離開,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
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可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陸紹淵卻突然看見了我。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一抹得意的笑容所取代。
他竟然放開了他新娘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向我走來。
“江黎,你來了。”
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拽上了那個本不屬於我的舞台。
“各位來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江黎,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從今天起,她將和我的妻子秦箏,擁有同等的地位。”
全場嘩然。
賓客們震驚地看著我們,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平起平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娶兩個老婆?”
“這個陸紹淵也太荒唐了吧?今天是和秦家聯姻的日子,他竟然搞出這麼一出來!”
“那個叫江黎的女孩是誰啊?看穿著,也不像什麼名門閨秀。”
我身邊的秦箏,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暈倒。
而陸紹淵,卻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氣得渾身發抖,端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毫不猶豫地潑在了他那張虛偽的臉上。
“陸紹淵,你憑什麼?”
“你憑什麼讓兩個女人,來分享你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是皇帝嗎?”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混蛋!”
賓客們紛紛拿出手機,對著我們瘋狂地拍照錄像。
閃光燈像一把把利劍,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狼狽地逃離了那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愛情了。
我江黎,要讓這個欺騙我感情,羞辱我尊嚴的男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4
我衝到地下停車場,剛準備拉開車門,陸紹淵就追了上來。
“江黎,你聽我解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試圖將我拽進他的懷裏。
“解釋?”
我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你不是說,你愛的人是我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
“你為什麼不退掉那該死的婚約?”
陸紹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亂的領帶,冷笑著說:
“退婚?江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和秦箏的婚姻,是商業聯姻,關係到兩家公司的未來。”
“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說退就能退的嗎?”
“秦家的資源,對我們紹淵集團來說,太重要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
他臉上的溫柔和深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酷而又陌生的麵孔。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我?”
“你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假的?”
“你這個騙子!”
陸紹淵被我的話激怒了,他撕下了最後一絲偽裝,露出了他最真實,也最醜陋的一麵。
“一個在咖啡廳打工的服務員,你還想要什麼名分?”
“我願意給你和我妻子同等的地位,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
“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
原來,在他心裏,我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布的玩物。
原來,我那份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愛情,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我抄起手裏的愛馬仕手提包,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砸向他的頭。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渣!”
陸紹淵被我砸得一個踉蹌,額頭上瞬間就見了血。
他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狠狠地抵在車門上。
“江黎,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停車場,我保證讓你明天就從這個城市消失!”
我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我還是倔強地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我抬起腳,用我那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他的腳背上。
“啊!”
陸紹淵痛得大叫一聲,鬆開了我的頭發。
我趁機推開他,拉開車門就想上車。
可他卻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徹底暴露出了他惡魔的本性。
他叫來了停車場的保安,強行將我從車裏拖了出來。
“把她給我帶走!”
“帶到郊外的別墅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