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起來林憐玉一直在哭,還砸了不少東西,哭聲尖細,吵地薛清禾有些頭痛。
「你都願意娶薛清禾,為什麼不願意娶我!明衍哥,你還記得姐姐嗎?」
「憐玉,別鬧了,我怎麼會忘了阿嬈,但是談家的女主人隻能是薛清禾,我會對你好的。」
談明衍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他寵著林憐玉,卻絕不允許她越界。
隔壁漸漸平靜了下來,薛清禾卻發起了高燒,意識昏昏沉沉。
忽然門被踹開,一股大力把薛清禾從床上下來,冰冷的氣息席來。
薛清禾對上了一雙憤怒冷酷的鳳眼,帶著決絕的恨意。
談明衍扯著薛清禾的衣領將她拖到天台,然後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寒風裏他眼眸猩紅,一點點收緊力氣。
「薛清禾,憐玉跳樓了。」
「她今天隻接觸過你,是不是你和她說了什麼?」
談明衍的質問以及快窒息的瀕死感讓薛清禾本就昏沉的意識更加消散。
談明衍神情冷然,帶著天然寡淡的傲慢。
「薛家已經害死阿嬈了,現在你又要害死她唯一的妹妹了嗎?!」
風聲呼嘯而過,薛清禾半邊身體懸空,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
天台的風獵獵作響,吹冷了薛清禾最後一點期待。
她想,談明衍大概真的恨毒了她吧,那正好,她決定讓談明衍再恨她一點。
「隻要我活著一天,她們姓林的就別想進談家!」
談明衍收緊力氣,眼眸發紅藏不住的恨意,薛清禾漸漸失去了意識,放棄了掙紮。
在她即將窒息前,談明衍猛地放開了手,嗓音含著徹骨的冷意。
「薛清禾,你究竟在鬧什麼。」
薛清禾伏在地上,意識昏沉心中卻燃起希望,她撐著嘶啞的嗓音開口:
「談明衍,隻要我是談家女主人一天,林憐玉就是見不得人的小三,我鬧?我有什麼可鬧的。」
薛清禾咽下喉嚨裏的血沫,笑了出來:
「你最好管好你的小情人,既然選擇做小三就藏好自己,不然,我不介意替你管教它。」
談明衍神色晦暗,冷然道:
「薛清禾,你真以為我不敢和你離婚嗎?」
談家權勢滔天,當天下午薛清禾就拿到了離婚證,她淨身出戶。
民政局裏,談明衍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離婚證。
「薛清禾,明天我會給憐玉一場盛大的婚禮,隻要你不鬧,談家女主人的位子還是你的,這次隻是給你的一個懲罰。」
直到現在,談明衍還以為薛清禾在欲擒故縱,他不相信薛清禾真的會離開。
薛清禾微微垂眼,心平氣和道:
「祝談總和林小姐百年好合。」
「哼,你總算學乖了。」
談明衍滿意地哼笑,想摸摸薛清禾的臉,卻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
怎麼能不學乖點呢,剛結婚的時候,薛清禾也鬧過,彼時她還對談明衍存有期待,可等著她的是變本加厲的羞辱。
談明衍長腿交疊,矜貴難言:
「明天婚禮,你來給憐玉當伴娘。」
薛清禾攥緊手心,答應了。
婚禮舉辦在遊輪,場麵空前盛大,9999朵玫瑰鋪滿船艙,談明衍更是放了滿城煙花慶祝。
薛清禾也抬頭和賓客一起欣賞絢爛的煙花,心裏莫名刺痛。
她看著林憐玉穿著潔白的婚紗笑顏如花挽上談明衍的臂膀,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淚。
當年她和談明衍的婚禮,談明衍可沒有這麼溫柔縱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