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婚前,霍斯裴家族破產,父母自殺留下天價債款。
為了他,本該跟隨導師出國深造的方洛鳶,一頭紮進龍蛇混雜的夜場,每天喝酒喝到吐。
三年來,她攢夠000萬,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拿給債主時。
會所門虛掩著,裏麵傳來的對話卻如淬了毒的冰錐,瞬間將她釘在原地。
“哥,你這未婚妻玩起來還挺帶勁,就是蠢得可憐。”
“我假扮你騙她破產,沒察覺就算了。最可笑的是,騙她上床都以為是你在疼她。”
方洛鳶的心猛地一沉,悄悄湊近門縫。
正看到霍斯裴的雙胞胎弟弟霍廷琛靠在沙發上,修長指尖夾著一張她的私密照,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我昨天隨口一說沒錢付房租,能不能拍賣她的私密照,那個蠢女人毫不猶豫同意,還傻乎乎相信我以後會買回來。”
“我們輪流玩她這麼久,她還心甘情願倒貼,賣命陪酒......居然以為能愛上她。”
緊接著,那個她愛了十年,以為正四處被人追債的霍斯裴,嘴角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慢慢玩,不著急。反正長得一模一樣,我帶了變聲器,她分不出來。”
“你膩了就換回來,我們兄弟倆,一起玩兒才有趣。”
方洛鳶如墜冰窖,不可置信地看著兩個她最信任的男人。
她寧願相信這是場惡夢,可包廂裏充滿惡意的聲音再次傳來。
“哥,方洛鳶若知道你不僅讓我騙她破產,還和她妹妹在一起了,會不會被氣走啊?”
“不會,”霍斯裴的聲音冷得像冰,“她離不開我。”
“誰讓她當初蓄意霸淩楚眠,這就是自食惡果。”
“等她幫我還清‘債款’,我就立刻和楚眠結婚。這一千萬就當做楚眠的彩禮,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到她絕望的表情了。”
轟——!
方洛鳶腦中一片空白,世界天旋地轉。
原來,他的破產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這三年的地獄,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報複。
她用尊嚴和生命換來的1000萬,隻是他迎娶另一個女人的彩禮!
可他喜歡哪個女人都好,切什麼偏偏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毀了她一生的仇敵!
她死死捂住嘴,才沒讓破碎的嗚咽聲溢出喉嚨。
心臟卻被一隻無形的手捏得粉碎,疼到無法呼吸。
她脫力跌坐在地上,腦海裏浮現和霍斯裴的無數畫麵。
高中時,她不過被方楚眠暗戀的富二代告白,因此被她恨上。
她往她的書桌裏塞死老鼠,飯盒裏放圖釘。
更過分的是,造謠她去世的媽媽是人人喊打的小三。
將她的私密照片放在校園網,用盡汙言穢語譏諷,煽動整個校園霸淩她。
方洛鳶絕望地想自盡時。
霍斯裴在天台救下她,讓她黑暗的世界燃起火光。
高中時,知道她抑鬱失眠,每天放學煮安神湯,親手織捕夢網哄她入睡。
大學時,她的國外交換名額被方楚眠搶走,她攥著錄取通知書哭了一整夜。
霍斯裴第二天就把銀行卡塞給她:“去,想去哪就去哪,錢不夠隨時找我。”
他幫她聯係教授,安排住宿,甚至在她第一次獨立完成課題時,偷偷買了她念叨已久的限量版鋼筆,藏在她的書包裏。
少年站在櫻花樹下,深邃的眼眸裏盛著滾燙的愛意:“鳶鳶,你大膽往前走,我永遠是你的後盾,哪怕與世界為敵,我也護你周全。”
滾燙的誓言猶在耳畔,卻被眼前的背叛碾得粉碎。
她來不及擦幹眼淚,包廂內的人嘻嘻哈哈要出來。
方洛鳶跌跌撞撞轉身逃也似的離開,她沒有回家,趕去母親的墓地。
她冰冷的指尖撫摸墓碑照片,母親溫婉的笑容依舊,卻令她心生刺痛。
“媽,我看錯人了,霍斯裴喜歡的是方楚眠,他和雙胞胎弟弟一起騙我,報複我…”
她捂著臉,哭的撕心裂肺。
母親去世那天,霍斯裴跪在墓碑前,額頭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滲出血痕。
“媽,我這輩子非她不娶,您放心把她交給我。”
“我護她愛她一輩子,不再讓她受到一分傷害。”
可正是口口聲聲要做她英雄的男人,在她最幸福的時候,親手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被陪酒被顧客刁難,領導性騷擾,同事造黃謠的時候。
恐怕兄弟倆正像今天這樣,躲在一旁偷笑,嘲諷她的苦衷吧?
霍斯裴,你的誓言,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方洛鳶嘴角滿是苦澀,輕聲喃喃:“媽,我好悔,如果重來一遍,我再也不要霍斯裴了。”
“你現在重來也不遲。”
冰冷的嗓音從遠處飄來,方洛鳶猛地回頭。
見一個深色西裝,笑容邪魅的男人大步走來。
“我和你一樣,是霍氏的死對頭。”男人伸手遞過一張名片,“我們共同完成這場複仇計劃如何?”
盡管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看上去很危險,但方洛鳶此刻別無選擇。
“好,我答應你。”她擦幹眼淚,握住男人的手:“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永遠離開霍斯裴,讓他再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