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玻璃碎裂聲中,男人一聲令下。
兩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立刻上前,一人粗暴的反剪住我的手臂,另一個毫不留情的捂住了我的口鼻,幾乎讓我窒息。
瞬間,我如同砧板上的魚肉被徹底製服。
薑衿衿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揚手就朝我的臉頰狠狠扇來。
“讓你打我!”
“先生!使不得啊!”
管家陳伯顫巍巍的衝過來,用佝僂的身軀擋在我麵前,聲音蒼老而急切。
“夫人她身子弱,經不起打啊!”
張媽和李姐也鼓起勇氣圍了上來,想從保鏢手裏把我護下來。
“反了你們了!”秦思珩眸色驟寒,語氣冰的掉渣。
“今天誰敢護著她,一起收拾!”
推搡間,陳伯被粗暴的推開。
張媽和李姐也被保鏢輕易的扭住,卻仍試圖用身體隔開我。
薑衿衿看著這一幕,臉上浮現出扭曲的快意。
“老不死的!”
她抬腳就用尖細的鞋跟狠狠踹向陳伯的肩頭。
陳伯痛得身體一縮,額上瞬間冒出冷汗,卻硬是咬著牙沒喊出聲。
薑衿衿又轉向試圖保護我的張媽狠狠扇過去。
“還有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
我看著陳伯痛苦的神情和張媽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心臟像是被撕裂般疼痛。
“你給我住手!是我打的你,有本事你衝我來!為難他們算什麼!”
薑衿衿嘲弄地掃了我一眼,非但沒停,反而變本加厲,又踹了陳伯一腳。
其他幾個仆人也未能幸免,薑衿衿像個發泄怨氣的瘋婦,將因我而起的所有不滿全都傾瀉在這些無辜的人身上。
秦思珩冷漠地注視著這一切,不僅不阻止,反而低頭對薑衿衿溫柔道:
“消氣了嗎?手打的疼不疼?”
我強忍淚水,聲音嘶啞:
“秦思珩,我跟了你十年,從沒求過你什麼。”
“今天我求你,放過他們。陳伯年紀大了,張媽他們隻是下人,都是無辜的。”
秦思珩一把將我拽到麵前,壓低聲音:
“我早就警告過你,安安分分做你的秦太太,可你偏要招惹衿衿,這就是後果!”
他猛地將我推開:
“想讓我叫停?可以,去,跪下來求衿衿,求到她心情舒暢為止!”
我轉向薑衿衿,聲音因屈辱而顫抖。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他們?”
薑衿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
“剛才不是很有骨氣嗎?現在知道求饒了?”
“本來隻要你磕頭認錯,這事就算了。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要你脫光了,從這裏爬出去,繞著別墅學狗叫!叫到我開心了為止!否則,今天我就讓他們替你受盡折辱!”
“你做夢!”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保鏢,一頭撞向薑衿衿。
薑衿衿驚呼著向後躲閃,高跟鞋一滑,險些摔倒。
“廢物!按住她!把她衣服給我撕了!我看她還怎麼囂張!”
更多的保鏢撲了上來,粗魯的手撕扯著我的衣裙領口。
混亂中,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響起,手臂和脖頸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秦思珩就那樣冷漠地佇立著,甚至體貼地將受到驚嚇的薑衿衿護在身後,輕撫她的後背,那眼神仿佛在觀賞一場與己無關的猴戲。
這一幕,比拳腳相加更讓我痛徹心扉,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