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穿進一本豪門虐文,成了注定被害死的真千金。
剛回容家就被三個哥哥嫌棄,大哥看都不看我一眼,二哥把我當空氣,小弟躲我像躲瘟神。
假千金蘇語嫣更是處處針對我,恨不得把我趕回鄉下喂豬。
蘇語嫣冷笑著看我狼狽的樣子:“林初見,你以為回了容家就能翻身?”
“你看看你那副土包子模樣,哪裏配得上容家千金的身份。”
她輕蔑地掃視我一眼:“識相的就自己滾回鄉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我握緊拳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憑什麼我才是親生的,卻要被她這個鳩占鵲巢的假貨欺負?
憑什麼我的親哥哥們都護著她,把我當成外人?
可就在我絕望得想要逃跑時,意外覺醒了讀心術,原來我看見的都不是事情的真相。
1
我,林初見,穿書了。
剛被親生父母接回容家,就收到了大哥容墨寒送我的見麵大禮——一個冷得能凍死人的後腦勺。
他坐在沙發上,視線就沒從文件上挪開過一秒。
“以後安分點,別給我惹事。”
好家夥,這霸總味兒也太衝了。
【這位就是原著裏第一個把我送進精神病院的大哥吧?果然名不虛傳,夠冷酷,我喜歡......個鬼啊!】
飯桌上,我被“發配”到離他最遠的位置,堪比楚河漢界。
他優雅地給旁邊的蘇語嫣夾了一塊油光鋥亮的糖醋排骨。
“你太瘦了,多吃點。”
蘇語嫣的聲音甜得發膩。
“謝謝墨寒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我埋頭扒飯,假裝自己是空氣,內心瘋狂吐槽。
【大哥你眼瞎嗎?她都快120斤了還瘦?我這80斤的難民你倒是看看啊!】
蘇語嫣放下筷子,開始她的表演。
“墨寒哥哥,下周的晚宴,人家還沒有合適的裙子呢......”
大哥眼皮都沒抬一下。
“讓陳助理帶你去挑,賬單寄公司。”
我見縫插針,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小聲說。
“那個......我的衣服好像洗了還沒幹......”
一道比西伯利亞寒流還冷的目光瞬間把我鎖定。
我嚇得立馬噤聲,把頭埋得更低了。
【惹不起惹不起,大佬您繼續。】
晚上我路過書房,門沒關嚴,裏麵傳來他開視頻會議的聲音。
“家裏來了個外人,安保係統給我升到最高級,二十四小時無死角監控。”
我渾身一激靈,好家夥,這是直接把我當賊防了。
不跑路是傻子!
我麻利地把幾件破爛衣服塞進書包,準備連夜上演一出“勝利大逃亡”。
結果剛拉開房門,就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牆”。
大哥容墨寒黑著一張俊臉,活像個閻王爺。
“大半夜的,你想去哪兒溜達?”
他的聲音裏全是冰渣子。
我嚇得腿肚子直哆嗦。
“我......我有點失眠,想出去看看月亮。”
他冷笑一聲,那笑聲比哭還難聽,直接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回了房間。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他叫來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往我門口一站。
“給我看好她,敢踏出房門一步,你們就直接卷鋪蓋滾蛋。”
房門“砰”地一聲被甩上,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大哥,你這哪是防我,你這是要逼死我啊!
2
二哥容慕深,一個沉迷科學無法自拔的冰山男。
他每天都把自己鎖在地下室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生化武器”。
我實在好奇,偷偷湊過去想從門縫裏瞅一眼。
結果他跟背後長了眼似的,猛地把門拉開。
“滾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砰!”
門在我鼻尖前一厘米的地方狠狠關上。
我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
【書裏說他會給我下毒,讓我變成傻子,這些瓶瓶罐罐裏裝的不會就是我的“聰明藥”吧?】
飯桌上,他永遠是那個幹飯最積極,話最少的人。
但總會用一種研究小白鼠的眼神,冷不丁-瞟我一眼,然後迅速移開。
【哥,你是在觀察我什麼時候毒發身亡嗎?】
蘇語嫣又開始作妖了。
“慕深哥哥,你上次給我做的護手霜真好用,人家又用完啦。”
他二話不說,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扔過去。
我看著自己因為洗衣服而幹裂出血的雙手,小聲嘀咕。
“我的手也快成老樹皮了......”
他充耳不聞,仿佛自己的世界裏安裝了“林初見”信號屏蔽器。
後來,我看見他送給蘇語嫣一個絕美的星空八音盒,是我做夢都想要的款式。
我隻是多看了兩眼,他就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抱著八音盒,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雷達。
為了活命,我決定主動出擊,嘗試和他溝通。
“二哥,你是在研究造福全人類的偉大項目嗎?”
他從鼻孔裏發出了一個單音節。
“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石化在原地,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座魔仙堡。
夜裏,地下室又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一直持續到淩晨。
我嚇得把被子蒙過頭頂,瑟瑟發抖。
【完了完了,他肯定是在給我連夜趕製毒藥,我明天就要變成大傻子了。】
3
小弟容夜瀾,一個長得像天使,卻對我冷得像魔鬼的十六歲少年。
他簡直把“躲避林初見”刻進了DNA裏。
我一靠近他三米之內,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彈射到蘇語嫣身邊尋求“庇護”。
我想跟他一起看電視,剛坐下。
“小瀾,這個動畫片......”
他“啪”地一下關掉電視,起身就走。
“幼稚。”
他跟蘇語嫣開黑打遊戲,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我剛湊過去,他就立刻扔掉手機,滿臉不爽。
“沒意思,不玩了。”
我用我僅有的零花錢,給他買了他最愛吃的薯片,想討好這個未來的小魔頭。
“小瀾,這個給你。”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我不吃垃圾食品。”
那“咚”的一聲,砸得我心都碎了。
蘇語嫣生日,他送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限量版遊戲機,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生日那天,他從我身邊走過,仿佛我就是一團空氣。
學校開運動會,他屁顛屁顛地跑去給蘇語嫣當後勤,遞水遞毛巾。
我的繪畫比賽拿了一等獎,想請他去看畫展。
他冷冷地回了兩個字。
“沒空。”
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行吧,這個家,除了空氣,沒一個歡迎我的。
4
要說這個家裏誰對我最好,那必須是我的“好姐姐”——假千金蘇語嫣。
她每天都掛著一副甜美無害的笑容。
“妹妹剛回來,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來問姐姐哦。”
她笑得越甜,我心裏就越發毛。
這姐們兒,絕對是高端綠茶,王者段位。
她熱情地帶我參觀這棟大得能跑馬拉鬆的別墅。
走到樓梯口,她突然“哎呀”一聲,“不小心”撞了我一下。
我當場表演了一個“托馬斯全旋”滾下樓梯。
腳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豬蹄。
她立刻花容失色地跑下來,滿臉自責。
“妹妹你沒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是不是鄉下的土路走慣了,還不會走咱們家的樓梯?”
聽聽,這茶言茶語,殺人不見血啊。
她“好心”地給我介紹學校的規章製度。
卻完美避開了所有重點,專挑些沒用的說。
害得我開學第一天就因為穿了雙帆布鞋,被教導主任當著全校師生的麵,點名批評,罰站一上午。
她說要彌補我,帶我去買新衣服。
結果直接把我帶進了我上輩子都不敢進的奢侈品店。
看著那些吊牌上能買下我們村的數字,我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自己卻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刷卡刷得飛起。
還一臉“天真”地問我。
“妹妹,你怎麼不挑啊?是這裏的款式你都看不上嗎?”
店員們看我的眼神,就差把“窮鬼”兩個字刻在我臉上了。
她把我介紹給她的那群塑料姐妹花。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剛從鄉下接回來的,沒什麼見識,你們多擔待點哈。”
那群所謂的名媛千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動物園裏剛出土的猴。
在家人麵前,她永遠是維護我的天使姐姐。
“妹妹剛來,你們別對她那麼凶嘛,她會害怕的。”
背地裏,她卻指使傭人把我當空氣,給我穿小鞋。
我的房間是最小最潮濕的雜物間。
我的飯菜永遠是他們吃剩下的。
我開始懷疑人生,這姐們兒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5
新學校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場現實版的“饑餓遊戲”,而我,就是那個最弱小的祭品。
“快看,那個土包子就是新來的轉校生。”
“切,長得幹幹巴巴的,麻杆兒似的,風一吹就倒了,還想跟咱們語嫣搶,做什麼白日夢呢?”
課間,蘇語嫣的座位永遠是全班的中心。
我剛一走近,那熱鬧的氛圍就像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立刻作鳥獸散。
那感覺,比被當眾處刑還難受。
總有人“不小心”把喝完的牛奶盒扔進我的課桌。
被我發現後,還嬉皮笑臉地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是垃圾桶呢。”
體育課自由分組,我成功地成為了那個“沒人要”的孩子。
全班同學都兩兩三-地玩得不亦樂乎,隻有我一個人,抱著個籃球,對著牆拍了一整節課。
午飯時間,食堂打飯的阿姨練就了一手“帕金森”絕活。
給別人打紅燒肉,手穩得像焊在了勺子上。
輪到我,那勺子抖得比拖拉機還厲害,到我餐盤裏就隻剩下幾顆孤零零的土豆。
“同學,別耽誤時間,後麵還排著隊呢。”
放學路上,看著一輛輛豪車接走我的同學們。
我隻能一個人背著沉重的書包,走在那條長得沒有盡頭的回家路上。
身後總有幾個小混混跟著我,吹著流氓哨。
“小妹妹,一個人回家多寂寞啊,哥哥們陪你玩玩兒?”
我嚇得魂飛魄散,隻能埋頭狂奔。
好不容易逃回那個所謂的“家”。
卻看到他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地看電視。
大哥在給蘇語嫣講解財經新聞。
二哥在幫她調試新買的無人機。
小弟在跟她搶零食吃。
那畫麵,溫馨得像一幅畫。
而我,就是那個不小心闖入畫中的,最多餘的汙點。
我隻能默默地退回自己的小房間,把所有的委屈和淚水,都咽進肚子裏。
6
老天爺好像嫌我還不夠慘,非要給我來個雪上加霜。
那天放學,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把我淋成了落湯雞。
當天晚上,我就光榮地發起了高燒。
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燃燒,骨頭縫裏都冒著寒氣。
想喝口水,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用盡全身力氣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半晌,一個傭人大媽才慢悠悠地晃進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大小姐,又有什麼吩咐啊?”
那聲“大小姐”,充滿了諷刺。
“我......我發燒了......能幫我倒杯水嗎?”
她翻了個白眼,那白眼差點翻到天花板上去。
“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們可都是伺候語嫣小姐的,沒空管你。”
說完,她“砰”地一聲甩上門,走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蘇語嫣那幸災樂禍的聲音,清晰地從門外傳來。
“哎呀,可千萬別把感冒傳染給咱們全家啊,我最怕生病了。”
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掙紮著爬起來,想去廚房找點吃的。
冰箱裏,除了幾瓶昂貴的礦泉水,什麼都沒有。
我隻能找到幾片快要過期的麵包,就著冰冷的自來水,艱難地往下咽。
燒得越來越厲害,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我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在走廊裏飄蕩。
樓下,傳來悠揚悅耳的鋼琴聲,是蘇語嫣在彈奏。
那三個所謂的哥哥,都一臉癡迷地坐在沙發上,當她的忠實聽眾。
沒有人抬頭看一眼樓上。
沒有人發現那個搖搖欲墜的我。
我感覺自己好冷,好孤獨,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
半夜,我燒得更厲害了,意識都開始模糊不清。
我好像聽到門外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去睜開眼了。
【就這樣死了算了。】
【死了,就解脫了。】
【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膽地等著被他們一個個弄死了。】
7
大病一場,我瘦了整整十斤,卻意外解鎖了一個新技能——讀心術。
那天我下樓,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上演“自由落體”的戲碼。
一雙鐵鉗般的大手穩穩地扶住了我。
是大哥容墨寒。
他依然是那副“你欠我八百萬”的表情,語氣冰冷。
“走路不長眼睛?”
就在我準備道歉的時候,一道跟他本人形象完全不符的,抓狂的彈幕在我腦海裏炸開。
【我的天!妹妹的臉怎麼白得跟紙一樣!是不是病還沒好!該死的傭人!這個月的工資都別想要了!心疼死我了!】
我猛地抬起頭,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
他被我看得渾身不自在,尷尬地鬆開了手,還清了清嗓子。
【她......她這麼看著我幹嘛?是我太凶了嗎?還是她想要什麼?星星?月亮?要不我明天把那家新上市的公司買下來送給她玩?】
我......我好像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