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我扔在酒店五年,眼睜睜看著我被你們的寶貝女兒一次次設計陷害,這就是你們說的親情?”
“在我準備回家時,聽見你說‘不能讓她沒有家’,這就是你們說的親情?”
“現在需要我救命了,就跑來跟我談親情了?”
“沈澈,你們沈家的親情,可真夠廉價的。”
我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沈澈的心裏。
他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我媽衝過來攔住我,“錢我們一分都不會給!你是沈家的女兒,救你妹妹是天經地義!你要是敢要錢,我就去媒體那裏告你,說你不孝!”
“對!”我爸也附和道,“我看哪個醫院還敢要你!”
我看著這兩個所謂的親生父母,心中最後一點溫度也消失殆盡。
我笑了。
笑得前所未有地燦爛。
“好啊。”
“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我繞開他們,大步離開。
這一次,我沒有再回頭。
回到辦公室,我脫力地癱在椅子上。
五年來的委屈和不甘,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但心裏,卻空得可怕。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導師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他們會是這個德行。”
他把牛奶遞給我,歎了口氣。
“念念,委...屈你了。”
我搖搖頭,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暖意從胃裏散開。
“老師,我不委屈。”
“我隻是......終於看清了。”
五年前,我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找到了家人。
五年後,我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沈念,不過是他們用來安撫假千...金沈語柔情緒的工具人,是證明他們“仁至義盡”的活道具。
導師看著我,眼神裏滿是心疼。
“其實,我早就查過沈語柔的病曆。”
“她的心臟,根本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我猛地抬頭,看向導師。
導師繼續說道:“她所謂的‘先天性心臟病’,其實隻是一種很輕微的心律不齊,靠藥物完全可以控製。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大手術,更不可能動不動就‘病發’住院。”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
“那她這五年......”
“大部分是裝的。”導師的語氣很肯定,“應該是伴有焦慮引發的驚恐發作,症狀看起來和心臟病發很像。加上有醫生幫她‘圓謊’,所以騙了你們所有人。”
我瞬間明白了。
難怪每一次我準備搬回家,她都會“準時”住院。
難怪每一次沈澈都紅著眼求我,讓我再等等。
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
一場由沈語柔主演,沈澈和整個沈家傾情配合的,惡心的大戲。
而我,是那個唯一被蒙在鼓裏的傻子。
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笑了。
原來,我才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我拿起手機,找到那個備注著“哥哥”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拉黑。
再見了,沈澈。
再見了,沈家。
這破家,我不要了。
這可笑的親情,我也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