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額頭有傷，我索性在家辦公等生母醒來。

養母頂著臉頰的青紫走進書房，將水杯放在桌角：

"晚晚，這是蜂蜜水，喝點吧，能幫助消腫。"

見我皺眉按住胃部，她習慣性伸手想幫我按摩，卻被我擋開。

淡淡瞥了眼她，我冷著臉不發一語。

見我沒說絕情的話，她像個中獎的孩子般滿臉笑容。

捧著個熱敷袋，獻寶似地湊到我麵前：

"晚晚，這是我用陳年艾絨做的，敷在胃部能緩解疼痛，你試試。"

說著就要幫我係上。

"別來煩我。"

我依舊滿臉冷漠，側身避開："你碰過的東西我都嫌臟！"

她動作一滯，沒再說話。

默默將熱敷袋放在一旁，轉身抱起我換下的襯衫開始手洗。

片刻後，客廳裏響起拖地聲，接著是廚房準備午餐的動靜。

直播間的彈幕不斷刷新：

【這女人真讓人反胃！】

【阿姨縫的艾灸袋明明很用心！】

【她根本不配得到這樣的母愛！】

【看得我得到這樣的母愛！】

【看得我拳頭硬了！】

但我半點沒在意，隻冷漠注視著養母，佝僂著腰將每個角落擦拭得纖塵不染。

這是我工作十年來，第一次長時間和她共處一室。

她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不停地收著快遞。

先是抱回幾束淡雅的白色洋蘭，又拆開香薰機包裝，最後在客廳角落點上安神的檀香。

似乎半點不在意那點獎金被花光。

清雅香氣中，我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轉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她已經坐在我身旁，正縫著我西裝袖口鬆動的紐扣，猶豫著開口：

"晚晚，你要不要再見見別的男人？"

"自從三年前沉舟和寶寶出事，你每天工作到淩晨，胃出血住院三次......"

她手中針線停頓一瞬：

"要是我也走了，就再沒人提醒你按時吃飯了，媽走了也不安心啊..."

說著，眼眶慢慢泛紅。

這時，門鈴響起。

我們誰都沒有起身，直到鈴聲停止。

養母深深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現神秘微笑："人到了。"

我也緩緩勾起唇角。

真相終於要揭露了。

在無數直播觀眾的注視下，養母做出了個驚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