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些粗暴的甩開了我拽著他的手,帶著蘇晴離開。
我一個人呆在原地,手不斷的顫抖,若是真的可以,我很想要告訴他一切實情。
可如今臥底計劃隻有最後一步,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把一切都耽誤了。
嘴角的血腥味在蔓延,我緩緩站了起來,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就算我死也不行嗎?”
“真的嗎?”
那一刻我的頭劇烈的疼痛,我連忙走進了客房,從我的包裏拿出來藥。
就在我要吃進去的時候,楚陽返回來了。
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自己用過的舊手機拿給我用。
“你在幹嘛!”
“你真的是死性不改!”
“拿來!”
他伸手搶走我的藥,那個沒有任何標簽的小盒子。
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是毒品。
直接丟進了馬桶。
“不要!”
我伸手去夠,他在我的身後歎氣,“你真的是沒救了,吸了這麼多年還沒把你吸死嗎?”
我看著他,“快死了,你放心。”
他笑了笑,“那敢情好,吃席的時候叫我!”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廁所的門,而我痛的沒了辦法,拿著他給的那個破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受不了了,我的藥被丟了,你能托人給我送點藥來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
“我晚上找時間過來,你在楚陽家門外等著。”
“嗯!”
那天晚上,我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出去拿藥,剛一走出來就看見早早說睡了的蘇晴。
她很焦急的在打電話。
“你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
“江微回來了!我跟你說江微根本不是毒販,她是臥底,你快去跟你上司說,把她殺了呀!”
“她回來肯定沒好事!”
我手裏握著藥,呆呆的看著月光投射下那個曾經熟悉的身影,原來我這次回來等的警方的叛徒居然是你!
蘇晴......我從未想過是你。
我裝作沒看見她的樣子走回了客臥,卻徹夜未眠。
十月十日,父母下葬,楚陽一路開車送我過去,這一次蘇晴沒來,她懷孕坐不了長途,而我坐在後座,全程兩個人沒有一句話。
到地方的時候,楚陽卻說了一句,“你爸媽在死之前很想見你一麵,尤其是叔叔,他想問你為什麼要做毒販。”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我也想知道。”
我看著他,“無可奉告,可能我本身就是這種人,天生壞種,你就這麼認為吧!”
我把花放在了墳前,看著父母的遺像默默的在心裏敬禮,爸媽等我走的那天,我一定會在地下給你們好好解釋。
“走吧......待時間長了我不放心蘇晴。”
“好。”
我跟楚陽回去的路上,他已經開始準備把我送去警局了,我卻一把抓住了他,匕首比在他的脖子上時,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江微!”
“你要幹嘛!”
“你要殺了我?”
“靠邊,我有話要跟你說。”
楚陽一個急刹,我們找了一個小麵館坐下,我吃了兩口麵,“楚陽,十月十三這天是誰定下來的?”
“蘇晴,那天是她生日。”
“你和蘇晴在一起的這五年,有什麼記憶深刻的嗎?”
“你到底要幹嘛?”
我的匕首從桌子底下抵住了他的腰,“隻用回答,不用提問。”
“沒有!行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他的手上居然有針孔。
“這是什麼!”
“生病了,蘇晴每天都會按時給我打藥,怎麼這你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