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師......常來嗎?”
蘇晴聽見卻哼了一聲。
“小老頭不常來,五年了,隻有每年你忌日前一天來。”
“對一個毒販這麼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同夥呐!”
“你閉嘴!”
我厲聲嗬斥。
眼神凶狠的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我不知道我不在的這五年蘇晴怎麼變成這樣了?
當年的她明明是最謙虛,最溫柔的。
可我現在再看見的她總是有一種奇怪的陌生感。
難道是因為楚陽?
當年我結婚前一天,發現了她給楚陽發的短信,露骨又癡情。
我質問過她,她哭著跟我說她一直暗戀楚陽,隻是知道不可能,但又不甘心。
但我接任務接的突然,我不知道楚陽最後有沒有回複,更沒時間理會他們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五年後再見麵我想過無數的場景,可是從未想過是她站在楚陽的身邊。
更未曾想過,楚陽愛她。
蘇晴被我那一聲嚇得怔住,很快眼眶內就已經滿是淚水。
楚陽慌亂的在車內找紙巾,一點點的幫她擦拭,看著我的那個神情像是刀飛過來一樣。
一道道的劃破我的目光和肉體。
“江微,我能不報警是看在你爸媽的份上,也請你將你的身份放對,蘇晴懷著孕情緒波動很大,而且現在是胎兒的危險期,很容易出問題,我不希望你影響到我的家庭。”
“謝謝。”
謝謝兩個字說的那麼溫柔。
可那一刻我真的明白,我是徹頭徹尾的外人,那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在五年前就走進了墳墓。
“好。”
他摟著蘇晴下了車,我戴上口罩墨鏡跟在後麵。
一走進去,五年前我親手種下的花已經變成了蘇晴喜歡的茉莉。
茉莉長滿了院子,我看了半天在角落裏看見了一朵赤紅的玫瑰。
正在竊喜,可楚陽淡淡的跟園林師傅交代的那句,“把那朵玫瑰連根拔掉不要影響茉莉的生長。”讓我一下回到了現實。
師傅動作很快,那朵玫瑰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無奈淺笑,我到底在期許什麼。
門一推開,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陌生,我喜歡的原生木家具被黑白灰的英朗風取代。
蘇晴的個人寫真擺在最為顯眼的位置,家裏一切都是按照蘇晴的喜好安排的。
蘇晴有夜盲症,楚陽更是在每一個小的容易撞到的位置,都安裝了小小的夜燈。
每一個上麵都有楚陽自己畫的小漫畫。
以前他也會給我畫。
就在我看的認真的時候,蘇晴走了過來,“好看嗎?他畫了好久,全都是我們相識相戀的過程,最後那一副,是我和他一起畫的。”
她像是一個得到愛情的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的就走到了最後的那個小夜燈麵前。
我知道她不是在炫耀隻是......她真的覺得幸福而已。
“真好看......”
可當年我跟楚陽吵了不知道多久,他都不願意違背自己設計的原理,更不願意為我親手畫夜燈。
明明......我也有夜盲,可他似乎不曾知曉。
我愣了一會兒,突然楚陽就走到了我的麵前。
“你住客房,平時點外賣,不要出門,阿姨叔叔出殯的那天我會帶你去。”
“蘇晴睡眠不好,晚上你不許從客房出來,不要影響她。”
說完,他就扶著蘇晴回了主臥。
門快速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