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
霍旬靖突然出聲製止,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看向我時依舊冰冷:
“她畢竟救過我的命,我向祖母發過誓不會拋棄她。”
這話讓我隻想發笑。
原來他還記得二十年前那場車禍。
當年若不是我拚死將他從燃燒的車裏拖出來。
此刻站在這裏的,早就是一抔黃土。
我的左臂至今還留著那道猙獰的疤痕,每逢陰雨天就隱隱作痛。
可這些年來,他是如何對待他的救命恩人的?
“嗬......”我忍不住輕笑出聲,笑聲裏帶著說不盡的嘲諷,“原來霍總還記得這件事。”
宋婷見狀,急忙拉住霍旬靖的手臂。
“旬靖,我的肚子好痛......我們的孩子......”
她在提醒霍旬靖我剛剛推了她。
我冷冷接話:
“既然不舒服,就趕緊去醫院。這杯茶,我替你喝了。”
“高齡產婦確實危險,婚禮當天見血多不吉利。”
宋婷氣得咬牙切齒,卻還要強裝大度:
“不用去醫院,哲瀚的婚禮更重要,我這個親生母親不能缺席。”
霍旬靖關切地問:“真的沒事?”
她故作善解人意的搖頭。
霍旬靖聞言不再猶豫,轉頭對我冷聲道。
“雖然不離婚,但是你做錯了事,就應該接受懲罰!”
霍哲瀚氣惱的抓了抓他的胳膊。
“爸,不離婚媽怎麼辦!這個婚必須離!”
顧修沉不疾不徐接著命令手下:
“把太太送到女德學校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放她出來。”
他的目光看向我。
“你這些年越發不懂規矩,還竟敢傷害霍家血脈。進去好好反省,什麼時候學會順從了,什麼時候出來。”
女德學校四字一出,滿場嘩然。
幾位年長的賓客臉色驟變。
“是去年鬧出人命的女德學校嗎?聽說有個富太太被活活折磨死了......”
“進去的人都要被電擊、體罰,美其名曰矯正婦德......”
“霍總這是要把原配往死裏整啊!”
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忍不住勸我。
“錦夏,快給旬靖道個歉吧。那地方不是人待的,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另一位貴婦也拉著我的手。
“好妹妹,低個頭吧。我聽說那裏天天讓學員跪著懺悔,稍有不從就是鞭打。你細皮嫩肉的,怎麼受得了?”
宋婷聞言,眼中閃過幸災樂禍,卻還假意拭淚。
“錦夏姐,你這是何必呢?旬靖最是重情重義的,換做別人分居十幾年早就離婚了。但旬靖還一直給你該有的體麵,今天你實在不應該鬧這麼一出。”
“還有,雖然你推了我,但我不怪你......”
婆婆一把將宋婷護在身後,滿眼心疼。
“你這孩子就是心太善!”
“你為旬靖生了兒子,現在又懷了雙胎。按照我們霍家的規矩,霍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聯姻後給長孫。”
“等婚禮結束,你就是名正言順的霍太太了!”
宋婷臉上難掩得意之色。
婆婆轉頭冷冷睨著我。
“別這副死樣子,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福氣死了孩子,肚子也再沒動靜,天生的窮命!”
“鳩占鵲巢這麼多年,也該把位置還給正主了。”
我冷冷一笑:“誰告訴你我兒子死了?”
話落我朝宴會廳門口那個挺拔的身影招手:
“兒子,過來。媽給你介紹一下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