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賓客們紛紛出來打圓場。
父親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示意我開口說話。
我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隨即一笑。
“誰說我不是故意的。”
周圍的人愣住了。
父親也愣住了,我權當沒看見。
利落的扯掉裙子上,耷拉下來的布料,甩在了許青青的臉上。
“誰叫她非要犯賤,不潑她潑誰。”
這話一出口,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其實也是。
我從被許家接回家時,就一直表現的乖巧懂事,端莊得體,生怕在外麵落了許家的顏麵。
如今他們聽到我如此粗魯的話,簡直不敢相信。
“混賬!還不趕緊給你妹妹道歉!”
我兩手一攤,
“我不,要不你報警抓我吧。”
【怎麼回事,廢物女主突然剛起來了。】
【主打一個不內耗哈哈哈。】
【前麵是誰說我寶不能崛起的,先預定一下你的頭,回去洗幹淨等著給我寶當球踢!】
【別高興的太早好吧,廢物女主還能崛起?】
【女主就是太善良了,後麵才會被全家人拿捏,希望女主能夠看清眼前人,不要再被全家人吸血了。】
半個小時後,我丟下了宴會上的人,出現在了醫院。
“你好,我做個胃鏡檢查!”
彈幕說我兩年後會得胃癌。
雖然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查一查總歸是好的。
這不查還好,一查還真查出淺表性慢性胃炎。
醫生特意叮囑我,“飲食規律,少生氣多養胃。”
我決定從此以後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善待自己,從不生氣開始。
回到許家時,大廳裏燈火通明,全家人像審判犯人一樣,等著我回來。
“大小姐,總算是知道回來了啊。”大哥翹著二郎腿,眼神似笑非笑。
父親一開口就是興師問罪:
“你今天到底在發什麼瘋?
“那麼重要的場合,淨說出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話,你讓魏家以後怎麼看待我們?”
原來是因為我的那場叛逆的發言,導致想要訂婚的魏家打消了想法。
他們覺得我這樣的女人,不配成為魏家未來的女主人。
而我的父親也因此損失了跟魏家攀親的機會。
母親一臉失望。
“許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今天你妹妹將事情都跟我說了,是你故意把那杯酒潑在了她的身上,。
“我以為你回到家裏這麼久,已經改掉了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沒想到今天你還是讓我這麼失望。”
我剛去了醫院一趟,麻藥才過去,懶得和這些人周旋。
剛想要離開,手裏的體檢報告就被人抽走。
許青青盯著我的體檢報告,小聲的開口。
“姐姐你就算犯了錯,也不能總是給自己找生病的借口逃避啊!”
大哥奪走那份體檢報告,冷笑一聲。
“先是離家出走,現在又是裝病,許霧你適可而止吧。”
“要麼你現在跟青青道歉,要麼……”
“你狗叫什麼?”我突然開口。
許林然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我吐出嘴巴裏的泡泡糖,扔在了他的一頭藍毛上,使勁戳吧兩下。
全家像是見了鬼一樣。
“啊!你在幹什麼!”
許母一臉驚慌失措,“你怎麼能夠把口香糖粘你哥頭上!太沒教養了!”
“許霧你怎麼能這樣對哥哥!”許青青假惺惺地跑出來伸張正義。
我眼疾手快的跑進了廁所。
“叫你屁事多!顯著你了是吧!都給我死!”
我左手拿著掃把,右手拿著馬桶刷,追著她戳。
許青青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許母眼珠一轉,立刻捂住了胸口。
“不行了,你這是要氣死我!
“你要是不去,我就死給你看!”
以前每次都是這樣,隻要我稍微有所反抗,母親就會拿著自己生命要挾。
就像曾經高考前,那場保送考試。
我為了那場考試,沒日沒夜的通宵複習。
可考試當天,卻收到母親住院的消息,全家著急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
我著急忙慌的回去,才發現母親坐在沙發上給許青青剝橘子。
“回來了啊,就說你不要去參加那個什麼考試。
“保送機會就一個,你是姐姐,應該讓著妹妹。
“她想要這個機會,你就給她嘛。”
那是我剛剛被接回家的時候,為了她的夢想,全家人犧牲了我的夢想。
我氣得離家出走,三天三夜沒有收到一通電話。
等我回去的時候,許青青已經占據了我的房間。
將我的東西都扔了個幹淨:
“媽媽說了,以後這個房間給我複習用。
“反正你也用不著,你就睡小閣樓吧。”
這一次她還想要故技重施,我心裏一整個爆炸,馬桶刷狠狠戳了上去。
“有病就去醫院,我又不是醫生,看不了你的病!”
保姆跟在身後倒吸一口涼氣。
“夫人……那馬桶刷剛剛我用了。”
許母聽後,再也顧不得裝了,捂著垃圾桶就開始狂吐。
“你!你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