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季臨淵相識在大學裏的民樂社,相知相愛。
可惜嫁給他後,我一手嗩呐無處施展。
“漾漾,嗩呐終究難上大雅之堂,你也不想我被笑話吧。”
我的妥協,讓我失去了很多。
直到他曾經的朱砂痣留學歸來,他撿起他的小提琴,和她深情合奏。
“時漾,我和星瑤隻是知己,是互相欣賞,你不要無理取鬧。”
原來他隻是看不上我的嗩呐。
後來我們離婚,他卻求我回來。
我勾了勾嘴角。
“喜事十萬,喪事五十萬,給你打九九折。”
季臨淵的白月光回來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或許說,他們沒想讓我知道。
那個曾經隻在季臨淵保險櫃出現的麵孔,活生生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漂亮,耀眼奪目的好看。
怪不得我都站在季臨淵對麵,他依舊沒發現我。
看著倆人掩飾不住的歡喜,我滿心酸澀。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灼熱,他終於看見我。
眼裏有一瞬的驚慌,可立刻轉為質問。
“時漾,你跟蹤我?”
我抬起頭,笑了笑。
忍住眼裏的淚水才看向他。
“這條路不是季家別墅的吧,怎麼還不許我走嗎?
“四十度的大熱天,就算我想跟蹤你,也會找私家偵探,而不是自己親自上場。”
他冷哼一聲。
然後就被旁邊的阮星瑤打了一下。
“你什麼態度,怎麼上來就汙蔑人家,快道歉!”
季臨淵瞥我一眼。
“道什麼歉,任誰看見都會這麼想的。”
阮星瑤搖搖頭。
“你還這個臭脾氣,幾年不見,一點都沒變。”
接著,她看向我,一臉溫柔。
“你就是臨淵那個吹嗩呐的老婆吧,他經常和我說起你。
“聞名不如見麵,看著確實很酷。”
說完,她看了季臨淵一眼。
倆人相視一笑。
我感覺很是不舒服。
還不等我說什麼,季臨淵就看向我。
“這是阮星瑤,我們兩家交好,從小就是玩伴。”
我點點頭。
其實,我早就聽說過,在季臨淵朋友嘴裏。
最重要的是,她是季臨淵的朱砂痣。
季臨淵曾經跟她表白,但是當時阮星瑤要出過深造,無心情愛。
也是在他被拒的一個月後,他加入了學校的民樂社,和我相識。
有了後麵的故事。
正想著,手機震了震,是朋友在催我。
我看向倆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最後,我被強製加了阮星瑤的聯係方式才離開。
等到晚上,季臨淵才回來。
我正在追劇,他像個大狗狗一樣湊過來。
“漾漾,你是生氣了嗎?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我按了下手機,沒電了。
不等我解釋,他就拿出一個盒子。
“難道是吃醋了嗎?我和阮星瑤今天才第一次見麵,就讓你看見了。
“本來就是不想你多想,才沒告訴你,所以看見你,我才以為你跟蹤我。
“是我錯了,我和你認錯,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喜不喜歡?”
他把盒子塞我手裏,眼神亮晶晶的。
我歎口氣,打開盒子。
是在我購物車裏躺了許久的項鏈。
“怎麼樣,喜歡吧,星瑤幫你挑的,女人最懂女人,她說你一定喜歡。”
我扯了扯嘴角,終究還是咽回去想要詢問他身上香水的話。
“喜歡,謝謝。”
他抱著我蹭了蹭。
“喜歡就好,那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見我點頭,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留下一句去洗漱上樓。
幾分鐘後,我看見他手機彈出的消息。
【季總,你抱了我沾染上香水味,你老婆沒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