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顧知衍隱婚五年,顧知衍一直看我不順眼。
我是他奶奶因為報恩,硬塞給他的累贅。
沒有婚禮,沒有戒指,隻有一個紅色的本本。
他認為我是拜金女,我也從不辯駁。
隻因我曾暗戀他,想要一個跟他在一起的機會。
直到他的秘書遛了我的寵物,我跟他直接提出離婚。
當晚,他像一頭受傷的老虎,砸光了客廳裏所有的東西,雙目猩紅:
“沈念初,我還不如你養的一條狗?”
半夜十一點,我做完策劃案,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發現門口多了雙粉紅色的拖鞋。
新的,還有包裝袋。
當然,我不會自戀地以為是顧知衍幫我買的。
把我的帆布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鑰匙。
應該是不小心落在了公司。
我敲了敲門,沒反應。
按了按門鈴,依舊無人回應。
就在我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的時候,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女生。
她年紀和我一般大小,披散著頭發,襯衫有些皺巴巴,扣子也係錯了。
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嘴唇的口紅已經花了。
她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慌亂:“那個,顧總今天喝多了,讓我送他回來。”
我沒有回答,低下頭看到了她腳上的拖鞋。
粉色的哆啦A夢的圖案。
我的拖鞋。
我皺了皺眉,渾身不自在。
女生直接無視我的不快,以女主人的姿態下達命令:
“既然你回來了,你去給顧總熬一碗醒酒湯吧,加糖的,顧總不愛吃苦。”
還不忘記補充一句,“他每次喝醉了都要喝的。”
我強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越過小秘書,喚了喚:“朵拉?朵拉?”
平日裏我一下班,朵拉就會到門口,“汪汪汪”叫著來迎接我的。
它總愛站在第一排的位置,比顧知衍熱情一百倍。
見到我時,又是親又是扒,恨不得整個毛茸茸的身子都掛在我身上。
我呢,也會彎下身子回應小家夥的熱情,順便給它撓撓癢。
小家夥就得寸進尺,吐著小舌頭,然後直接四腳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皮,等著我扒拉它。
看著它一副優哉遊哉享受的表情,我的心情也會變得很好。
可是現在卻不見朵拉的身影。
我一臉焦急,進屋四下尋找。
“顧知衍,朵拉呢?”我推門而入。
我看到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床上的被子皺皺巴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酒精的味道。
看了看垃圾桶裏,都是嘔吐物。
我是有潔癖的人。
剛才那女生穿我的拖鞋已經難受半天,現在又睡我的床。
我實在忍受不住,在垃圾桶跟前吐了。
沒有等來顧知衍的溫柔嗬護,卻聽到:
“沈念初,你就這麼沒禮貌,門也不知道敲?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不懂規矩。”
這些話我已經聽得免疫,可是我今天不想忍了。
“顧知衍,你是聾了嗎?從我進門開始,我就一直在找朵拉。
“還有這是我的房間,我不需要敲門。”
顧知衍笑了笑,反問道:“你的房間?你出錢了嗎?”
“我置辦了家具。”
我不想跟他掰扯太多,問道:“朵拉呢?”
他漫不經心地穿著上衣,說道:“雨晴遛了。”
我走到唐雨晴跟前,唐雨晴正站在冰箱前麵,喝著我買的飲料。
看來,她還真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
我關上冰箱門,表情冷漠:“你把朵拉放到哪裏去了?”
她喝完最後一口飲料,慢悠悠地說道:“你的狗太聒噪,不停地汪汪亂叫,跟個瘋狗一樣。”
我麵無表情說道:“朵拉通人性,隻有見到壞東西才會這樣。”
唐雨晴臉色紅白交加,覺得自己理虧:“所以,顧總就讓我下去遛它。”
“它在哪裏?”
“誰知道它脾氣這麼壞,一直汪汪叫個不停,還差點咬傷我……”
我紅著臉揪住唐雨晴的衣領,發瘋地問道:“你把它怎麼樣啦?它在哪裏?”
唐雨晴被我的憤怒震驚住了,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就讓它自己活動,然後我看了一會兒手機,它就不見了……”
我紅著眼睛,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最好給我祈禱朵拉沒事兒,否則,我殺了你!
“還有,把我的拖鞋脫了,門外的帶走。”
唐雨晴一陣收拾,來不及跟顧知衍告別,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而顧知衍自始至終,躲在屋裏,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