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能讓夫君得到聖上的青睞,我不惜違背天命使用神力,助他成為戰神。
在我的幫助下,他從無敗績,隻差最後一戰便可攻破敵國。
可就在這時,後方傳來喜訊,聖上要將長公主賜婚予他。
他明知道,我替他承受的疼痛是原本的千百倍。
卻還是故意在戰場上露出破綻,被敵人一槍貫穿心口。
他不痛不癢,意氣風發地前往宮裏赴宴。
可我卻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幾近昏迷。
他在我昏迷之時與公主喝下合巹酒,還命人夜裏將我扔去荒野,成為野獸的果腹之物。
他本以為世上再無我時笙,可十年後他卻在戰場上與我再次相見。
隻不過我不再是他趙瑾的妻,而是保估黎國戰無不勝的聖女。
趙瑾帶著請柬回來時,侍醫正為我處理傷口。
自從我使用神力後,趙瑾受到的傷,都由我來承受。
“夫人忍耐一下,這次的傷口太深了,需要縫合,盡管有麻沸散能減少幾分痛苦,但您還是要做好準備。”
侍醫話音剛落,趙瑾就說道:
“麻沸散?那東西不是會麻痹神經嗎?這種東西怎麼能給夫人用呢?
“萬一影響了夫人的神力,到時又如何能助我在戰場上殺敵!
“撤下去,以後都不準用了!”
侍醫麵色為難地看著我,終是我點了頭,才結束了這荒誕的對話。
我接過話說道:
“隻是這次傷口太深見了骨頭,侍醫才想著少用一些的。
“以往都不見將軍受這麼多傷,怎麼這次如此嚴重?”
趙瑾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戰場上刀劍無眼,你這種宅院裏的婦人自然是無法理解,難不成還是我故意迎到敵人的刀上去?”
說罷他把手中的請帖扔到那血紅色的水盆中,說道:
“我看你還是好好養傷吧,你這樣不理解我,到時候他們都隻會笑我們夫妻不同心,白白讓人當了笑話!”
他轉頭又對侍醫說道:
“你再給夫人開點養膚祛疤的膏藥,她身上那麼多疤痕遮都遮不住,我帶她出去臉上都沒光。”
交代完一切,他便轉身離去,沒有一點留戀。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從戰場回來時,看見我身上傷口的模樣。
那時我的衣服都被大大小小的傷口浸上了鮮血,染成了血紅色。
他的雙眼通紅,滿是心疼。
我正欲開口安慰他時,他卻提起銀槍狠狠戳進自己心窩。
我嚇壞了,我的能力隻能轉移他人對他造成的傷害,可他下手的力道,恨不得要了自己的命。
他靠在我懷裏說道:
“笙兒,我不會忘記疼痛的感覺,我也不會忘了你為我付出的一切。”
想起那時他有些癡傻的行為,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可笑著笑著卻又淚流滿麵。
上一次趙瑾心疼我是什麼時候呢?
我早已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