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施兆南掃了我一眼，臉色有點不自然。

他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薑嵐，你別鬧了。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族長的位置馬上就是我的。辰辰受點委屈，隻是個儀式，換來的是整個宗族的承認，這筆賬，劃算。”

這個人讓我感到陌生，我冷笑：“儀式？你也不看看把辰辰折磨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是人嗎？”

施兆南臉色微變，“隻是暫時的，小孩子皮實，沒事的。”

我掀開外套，把她身上的抽痕給他看。

他瞳孔一震，很快恢複正常：“可能是自己皮，摔的，這個時候的男孩正是貪玩的時候，你先帶孩子回去，等我回城後讓和你解釋。”

他毫無歉意，他是在通知我，我兒子的犧牲，是他向上爬的投名狀。

我一字一句地說：“施兆南，你會後悔的！我能給你的也能一筆一筆全都收回來，你好日子到頭了，我不介意把你打回原形。”

施兆南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也就不必顧念我們的夫妻情分了。”

他轉身對所有村民高聲宣布：“我妻子從城裏來，不懂我們宗族的規矩，受了驚嚇，精神有些失常。為了不讓她衝撞祖宗，也為了讓她冷靜下來，先把她和孩子帶去穀倉關起來！”

村民們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個瘋婆子！”

“怪不得這麼不知輕重！”

“兆南做得對，瘋子就該關起來！”

“你們敢碰我一下試試！”

施月在一旁煽風點火：“兆南哥，你看她還在威脅大家！這種瘋女人不管教，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

施月得意地笑了：“薑嵐，你在城裏再厲害，到了這裏就是條蟲！乖乖聽話，免得受皮肉之苦！”

“還不快點動手！”施兆南一聲令下。

幾個村民聽命抓我，我拚命護著辰辰。

我遠遠望著施兆南的眼裏沒有任何表情，隻有漠然。

我算是明白了，從始至終我從未走進過他心裏，他一直是在利用我。

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的金錢和人脈，利用我能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