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人”的故事

尼安德特人的英文，到底是該寫成“Neanderthal”還是“Neandertal”呢？

兩種拚法都沒錯，而且也都是常用拚法，就算在古人類學界，學者們也常把這兩種混著用。

1856年，人們在德國杜塞爾多夫附近的一個山穀中發現了這種人類的化石。當時，這個地方被稱為“Neanderthal”，“thal”的意思是“山穀”，而“Neander”是“Neumann”的希臘語版本，是命名這個山穀的人的姓氏。

二十世紀初，德國政府對全國各地的拚寫名稱進行了規範處理，“thal”和“tal”這兩個詞綴在全國各地都有使用，但都統一寫成“tal”，所以很明顯，那個之前被寫成“Neanderthal”的地方，現在按照規定，隻能寫成“Neandertal”了。

但那個智人化石呢？我們也應該把它改名為“Neandertal”嗎？

有人說，當然。但這就有了一個問題：人們一旦創造出了某個科學名稱，那就像板上釘釘，在此後所有的科學技術文件中，這類人永遠會以“th”的拚寫方式為大家所知。所以，要麼是Homoneanderthalensis，要麼是Homo sapiens neanderthalensis1（取決於人們是將其歸為與我們不同的物種，或者僅僅是一個亞種）。不過在學名和英語拚寫中，以兩種不同的方式拚寫Neanderthal這個單詞，確實有些尷尬。

同時，那些支持把單詞拚成“tal”的人在談到北京人的拚寫問題時，顯然就沉默了。就算這個城市的名字現在在英語裏已經被拚成“Beijing”了，但也沒人發起過什麼運動，打算把北京人的“Peking”改回來。

我查了六本主要英語詞典的最新版本：《美國傳統英語詞典》《微軟百科全書英語詞典》《韋氏大學英語詞典》《牛津英語詞典》《蘭登書屋韋氏未刪節大詞典》和《韋氏新世界英語詞典》，兩種拚法他們都接受。

那從發音上看呢？有些純粹主義者認為，不管是拚成“tal”還是“thal”，都應該把“t”的音全部發出來。因為在德語中，“t”和“th”讀音都是一樣的。

大概是這樣吧，但我聽許多古人類學家說這個單詞時，都會發“th”的音（就像thought 這個詞）。而我查過的六本詞典中，除了《牛津英語詞典》外，其餘的詞典兩種發音都接受（《牛津英語詞典》隻接受“tal”這個讀音）。如果說英語國家的人應該像德語國家的人那麼發音，那我們似乎也應該把法國的首都讀成“巴裏”而不是“巴黎”，但這種情況在大多數時候，別人都會覺得，那人是在裝腔作勢。

不過說到底，選哪個都是個人選擇。在我創作本書時查閱的大量研究資料中，拚成“thal”的情況要比拚成“tal”的情況多得多（甚至在最近的科技文獻中也是如此）。所以我決定采用最初的拚法，就是Neanderthal，而你則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選擇。

1 即人屬尼安德特人種，還是人屬智人亞種尼安德特人。——編者注

南部森林向我們傳遞了這樣的信息：事情未必如此發展。地球上還有空間容納一種在生物學上致力於道德的物種，但諷刺的是，我們卻喜歡將其稱之為“人性”：尊重他人，恪守底線，避免將暴力作為解決利益衝突的方法。擁有這些特征的倭黑猩猩暗示我們，如果進化史稍有偏差，智人就可能麵臨不同的處境。

——理查德·蘭厄姆戴爾·彼得森1

《雄性暴力：猿類和人類暴力的起源》

無論你在哪裏都沒有隱私。習慣了就好。

——斯科特·麥克尼利2

太陽微係統公司首席執行官

1 理查德·蘭厄姆（Richard Wrangham，1948—），美國人類學教授。戴爾·彼得森（Dale Peterson，1944—），美國作家。

2 斯科特·麥克尼利（Scott Mcnealy，1954—），太陽微係統公司聯合創始人，該公司已於2009年被甲骨文公司收購。